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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年初,作为股东代表我被派往永红公司工作,赴任时,在杏花村市场花了40元购买了一只手提皮箱,圆了最初的心念。于是刘街那段山青水明的日子,被我涂于书扉,浓缩于皮箱,皮箱也便成为了我的家。 曦升夕落,工作之余,便常与校友乡民政员小胡忆校园生命悠悠,岁月葱茏,能解曾经,怒喜哀乐,知者几何!生命如故乡四合屋般,古朴古风,青苔直上,在回乡暂留时随着小外甥爬上了阁楼,阁楼上那布满灰尘,暗红色面皮脱落许多,连蜘蛛也在上面安了家的那只孤零零的小木箱。 念及木箱,便也念及仙逝的祖父,小木箱是祖父生时最为珍贵,视之命根的宝贝。九零冬,月山毕业实习时,接到家书,匆赶回家,后山的茶林中已多了一座新坟,父亲告诉我,祖父因脑溢血去世,弥留之际,总念叨小孙子,并遗言在世没能好好疼爱,特别是未能把书箱所有权早些给我。我心酸思情点滴泉涌,祖父去了天堂,虽然在世时未多与孙倾心长谈,但人死不能复生,疼楚自然十分,小木箱连接了不少祖孙情。 记得小时候,这只小木箱就呆在祖父的床头边,总是爱惜它,把箱子擦得光亮,有时小心翼翼地从里面弄出些玩意,在阳光下点数,却总也不让别人靠近,于是我对小木箱,同时也对祖父渐渐产生了神秘感,后来随着年龄增长,我便也懂得些许,那里面大多是一些家谱,皇历,还有更重要的一件是太祖的医学手搞。太祖是父亲的祖父,小时候,母亲曾告诉过我有关太祖的许多传奇,他武状元及第,但他辞官行医,总是青衫礼帽,高头大马,长头刀,救治一方劳苦大众。太祖的“怪”很多:上午、下午走在马路的左边还是右边都有讲究,他去世时的日期及时辰都推算的极准,这些都是事实,村里长者都有记忆,太祖的坟如今就在村子进口,他在世时的书僮的长子96年前还在世,在世时每年春节,都要挨家挨户写春联。自曾祖迁居书坡村至今就算他活的百岁,93岁逝终,安葬时只送葬了他的随身长刀和《本草纲目》,只可惜他的医学手搞在后来是非颠倒的年代未能传续,枉费了太祖一片苦心。 这只小木箱也曾红极一时,那一阵子里面的古玩意儿被彻底清除、革命,取而代之的是“红宝书”,爱屋及乌,爱书及箱,破旧的书箱换上了新颜,上面被蒙上了一层红红的盖披,更重要的是每次开社员大会或家里来了客人,他们都会对那只端端正正摆在茶几上的小书箱称赞一番,还不时从里面拿出几本红语录,然生敬意,小小书箱使宾主双方找到了许多共同语言,深受全村人的厚爱。 可不知从何时起,“红宝书”在小书箱里居然被挤得无处安身了,挤进了《故事会》、《铁道游击队》、《板粟栽培》、《红茶制作》...... 对于小木箱的期望,期盼,从幼年到少年,直到我考取乡立中学离家二十里路,在我的请求下,我才有了对小木箱的临时使用权,在中学生涯里,基础学科充满木箱,在掺着炒米粉,俺豆角、辣酱味的木箱陪伴下,我夜灯晨读,终于带着无限憧憬跨入了中等专业学校的大门。 “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小小木箱已满足不了我的现实之需,当我走上工作岗位时,父亲给我打了一个不漂亮但很实用的书橱。 古老而破旧的小木箱束之高阁,放于乡下老屋,我也无暇顾及,历史已然过去,新时代的气息如潮水般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