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早

焦炭

    你有没有想做一件事或是想说一句话，想着想着时间就过去了，最后只剩下自言自语的一句“早知道我就......”
    昨天晚上下班回家，坐上夜5路公交的时候车上人很多，我习惯坐在最后一排，当时那位置上已经有人，犹豫了一会儿坐在了倒数第三排的位置上。车子到商之都的时候上来一个带着孙子的奶奶，孙子大概10几岁的样子，奶奶手里拿着不少东西，还有像是从医院回来手里拿着黑色的大概刚拍完的片子。
    他们两上来的时候车上已经没有了位置，小男孩不是很开心的样子，奶奶往车后盯了几眼，看的出来她是在找位置，我站起来给她让了位置，没想到奶奶说了句谢谢让到一边，拉着自己的孙子坐在位置上。
    “讲他腿不舒服，哭一下午。”奶奶像是自问自答：“现在腿不痛了吧？坐着好点吧？”我靠在最后车尾的位置，心里有点不快，小男孩直接坐上头都没有抬一下。
    车到地区医院门口，倒数第二排的位置空了，小男孩身边的位置也空了，我坐在了倒数第二排，奶奶坐在了小男孩身边。
    车上人越来越少，中间隔着点距离小男孩的位置上还坐着一个玩手机的阿姨，车里没人说话，都是晚归的人，各有方向也各有原因。
     不一会儿小男孩就自己慢慢蹲了下去，右手紧抓着自己的鞋带，我当他是在玩......再渐渐，小男孩用手背擦了一下眼睛的位置，一下两下三下......最后整个人趴在椅子上两只手来回擦着眼睛的位置。
   眼睛红红的，委屈极了。
    玩手机的阿姨也看见了小男孩的异样，收齐手机赶紧喊他奶奶，奶奶说完了大家才知道，奶奶正是带着男孩从医院里回来，说男孩正是在长个子，腿膝盖的地方特别疼，医生也没有什么办法，奶奶一边说一边把男孩往椅子上抱，最后直接抱在怀里。
   长个子，腿疼......我从来没听过更没经历过。不知道有多疼，但是看小男孩委屈的模样有点心疼。男孩在奶奶怀里不愿抬头让大家看见他哭，10几岁的小男孩懂得不多却也已经有自己的想法了。
   随即，我坐在他们身后的位置上脑补了一大部安慰小男孩的戏，就连台词都是一句一句仔细斟酌的：“给你揉揉就好一点了，男生要勇敢，这样痛是因为要长个子，大家长个子的时候都会有点不舒服，但是你要坚强，等不痛了你就长的很高很高，可能你现在觉得比任何人都痛，那是因为你以后的个子也是最高的，痛的厉害的时候就想想开心的事儿，不把心思都放在腿上，你开心了就慢慢忘记了......”
   鼓励安慰包括和他说一些开心的事儿，好玩的事儿，耳机也拿在手里准备和他分享一下我听的歌......可是不勇敢，可是考虑太多，可是担心他奶奶说我，一下子一大堆可是都出来了，犹豫着犹豫着时间过了，车子到了一个什么站，奶奶牵着男孩下车了。
   嗯......我的戏还在心里翻涌着，男孩和奶奶红着眼睛哽咽着下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