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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谢新一走,周强如释重负,便让孙洁先忙别的,等他休息一小会儿再带客人进来。 他太疲劳,又割完一个双眼皮就靠在角落里睡着了,要不是手机铃声,还不知睡多长时间呢。他眯眼看了下来电,是淮源市人民医院整形中心秋汉波副主任打来的。他们俩曾有过一面之缘,虽没多少交集,但因他是郑乾元夫人的小表弟,周强便赶紧接听了: “好你个周强哈,来我们淮源市也不给老哥吱一声,是给我省酒钱呢还是忘记我了?...” 秋汉波开口就是几十年老友的话,倒把周强弄得尴尬了,便赶紧顶上去说: “哎呀秋主任,抱歉抱歉。我也是刚到没几天,事儿一忙就给耽误了,正想着向您报道呢。这样吧,回头我请客,咱们好好喝两杯” “瞎扯个啥呢!你是客,哥哥我是主,哪有客请主的道理。这样吧,选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哥哥我给你接风。” “好大哥,我现在真的撤不开身。还是过几天吧,我请你” 秋汉波见周强一再说没空,便扯了几句散话,再话题一转说:“老弟,你现在是名满淮源城啊,请你帮忙的都找到我这儿了!” 周强一愣,心想除了这点皮毛的整形技术,他没什么可以帮到别人的呀?何况还是陌生的淮源市。猜不到也懒得去猜,便直接问秋汉波: “别笑话我了,我能帮到什么呀,何况人生地不熟的” “耶——!看你说的,你能帮的可是大忙哦。哥也不兜圈子了,实话直说吧。珠润整形的陶金山院长接到一票鼻子再造业务,他一个人拿不下,想请你过去帮个忙。他可是我要好的朋友,又知道我和你是老铁,这就把请神的事压给我了...” “请我做鼻子再造?别...” “老弟,陶金山这人很讲交情的,为人也大方,你就腾出几个小时帮他一把吧” 周强听说要他做鼻子再造,禁不住就要笑出来。且不说珠润整形的资质够还是不够,就凭他周强现在的技术也不敢单独冒充大头鬼呀。再者说,顶岗期间溜号干私活,这可不是文戍生徒弟的做派,便直接回绝说: “老哥您太抬举我了,我可做不了这个手术” “......” 秋汉波见周强明确拒绝,便想了一下说:“要么,你晚上抽个空,我陪你去一趟?与陶金山聊几句手术方案,就算给老哥掌个面子好吧。听说那个农村姑娘挺惨,如果把她整好了,也是积德积福的善举哟” 话说到这份上,就真难为周强了。山不转水转,人不转事转,何况还是郑院长亲戚呢。他挠了挠头,只得犹豫着说: “我每晚都要加班手术,夜里还要整理医案,何况我去了也不起作用啊...要么这样吧,我晚上随你一道去珠润整形参观一下,到时候我向你和陶院长请教请教” “嗨,什么请教啊,是请你当高参” 秋汉波知道也只能这样了。他和周强毕竟就是泛泛之交,若勉强过头弄不好他会一概拒绝呢,心想,只要你答应去一趟,我也就算交了差了。 周强前面打发了奇葩谢新,这又杀出个找事的秋汉波,真把他烦躁得没个样子了。因为谢新太像向春草,周强忽然就想到多日没联系的侯在望。算算日子,他应该去过春草家了,便拨通了侯在望的电话说: “术后恢复得怎么样啊?” “非常好。谢谢老同学哈。你是问向春草的事吧?其实我上星期就去过他家了,因为一直没想好怎么和你说...” “什么怎么说?实话实说呀” 侯在望说,他本该早些给周强回话的,但忙着忙着就给忘了。周强啐了他一声说,刚才还说没想好怎么说,这又说忙,到底哪个是真啊,就叫他别扯裹脚布,直接说正题。其实侯在望十天前就去向春草家了,之所以没及时告诉周强情况,那是因为他没了解到周强最想知道的分手原因。还有就是他觉得向春草太可怜了,当年的美女学霸,如今成了个普通村姑,而且未婚夫还可能不是正常人,因此他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口气和周强说这些。现在被周强逼到门口了,知道赖不过,便敷衍着说: “都是过去的事了,知不知道不都一样嘛” “什么意思?” “......她很快就要结婚了,再提以前和你的事,恐怕...” “她和谁结婚?”周强急切的问。 “好像是个什么老板的儿子,她妈妈说小伙子不太说话,我听那口气表情...好像小伙子不像是常人...” “她傻呀,既然对方不正常,干嘛还和他结婚?哦,小老板,她是看中男方的家产了吧!”周强冷笑一声说。 “傻?你知道她的处境吗?”侯在望见周强还在冷嘲热讽,便提高了声调说:“老同学,有句话我说出来你可能不舒服,可是不说出来我又憋得难受。我问你,你们当时那么亲密,按常理你就该清楚她的辍学原因,可你却说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你自己心里知道” “什么意思?连我都不信了?” “不是不信,是常理上难信。我告诉你吧,向春草是因为父亲生命垂危才耽误了高考,又因没人伺候瘫痪的老父,才又放弃了复读!” “是......是这样?她当初为什么不和我说实话呀?” “我怎么知道,这得问你自己” “问我自己,问我自己,我就知道她甩了我!唉,算了算了,过去就过了吧,她不是要和那个不正常的男人结婚了嘛...” 想到向春草的男人可能不正常,周强心头猛地凛了一下:也就是说,她的婚姻可能是憋屈的无奈的!他心里突然乱起来,曾经深爱的女人竟然落到如此境地,他做梦也没想到啊。他此刻不知是该幸灾乐祸还是该心疼、酸楚,或者是愤怒。如果侯在望说的是事实,如果早知道她的辍学原因,凭他当时的境况是可以帮到她的。如果她上了大学,还会和他分手吗?嗯不对,她如果读大学不会和他分手,那没上大学就更不会主动分手嘛。这不合常情,不符合常理! 侯在望见周强忽然断了声音,似乎是猜到了他的心思,便问:“现在还想知道她和你分手的原因吗” “当然想啊,不然想起来就觉得憋屈” “恕我直言,你在这方面过于自私了!能想到的却不去想,干嘛呀。明摆着嘛...算了,还是你自己分析判断吧,我猜出来说出来反而不好” 周强忍不住生气道:“你没头没尾的,我怎么判断?” “她父亲跌残是高考前一天,她决定不补习是八月底,你俩分手是什么时候?” “我那个暑假在勤工俭学,记得新学期开学没多久就接到她的短信” “你知道吗?自你们分手到今年初,她就没和任何人谈过恋爱!” “她......” “你还好意思说憋屈,她才憋屈呢。太苦了,她,很多事你都不知道。算了,我干脆把那天去的情况和你说说吧” 侯在望是个重诺守信的人,何况周强同学有恩与他,所以回去后就紧着去了向春草家。那天,他在村口向一位老婆婆打听向春草的家。老人家上下左右打量他好一会儿,突然气呼呼的说:“看你就是城里人,你来找小草,是小草亲生娘老子让你来打探的吧?我可告诉你,小草不能甩袖子走人,银菊两口子养了她的小,她就该养他们老”。侯在望被老人这没头没脑的话弄糊涂了,便说自己是向春草的高中同学,今天是顺路来看她的,又问老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婆婆这才知道是误会了,赶紧遮掩说是把侯在望误当春草婆家人了,和他开玩笑呢。侯在望找到向春草家时,她母亲正在院门口择菜。老人听说他是女儿的高中同学,又在县里当警察,便赶紧拉他进院子,又是搬凳又是倒茶,说春草去镇上买兔子饲料去了,估计很晚才能回来。因为父母失去劳动能力,两个早已出嫁的姐姐又指望不上,向春草为了撑起这摇摇欲坠的三口之家,除了农活外又利用自家的山场养了野兔。经过几年辛劳,加之商家朋友关照,她的养兔场逐步有了规模。侯在望将钢笔交给老人,和她闲聊起向春草的现状。胡银菊说,我草儿正忙着结婚的事呢,婆家都催过几遍了。侯在望问是谁家的小伙子这么有福气,胡银菊脸上挤出一丝笑意说: “他老子是开服装厂的。小伙子虽然...虽然...虽然看着没多少话,但对春草还实心实意,这不,还有半个月就是结婚的日子了。她结了婚,我们两个老不死的也就安了心哟。打她从学校回来,我们就是心病,唉,孩子委屈呀” “阿姨,向春草当年好好的怎么就突然不去考试了?” 胡银菊见侯在望问起这事儿,眼睛顿时就红了说:“老天不公,老天不长眼呐,都是被我们连累了。那是考试前一天的事了,老头子在山上跌断了腰,救了两天才活过来,这就把孩子考试给耽误了。唉,要是上了大学...” 原来如此! 侯在望听说向春草是因父亲生病弃考,虽是硬汉却也酸楚起来,便问春草母亲:“第一年耽误了,第二年可以复习再考嘛”。老人听这话就更伤心了,唉声叹气说:“老头子人是救活了,身子还不能动哟,屎尿都要人伺候,我一个人扶不动啊。大女儿二女儿都出了嫁,婆家又离得远,长时间在娘家伺候老人算怎么回事?也只有小女儿在家了。唉,我草儿的命真是苦啊,刚出世就被亲娘丢给了我,又让我这两个老不死的拖累。唉,老天爷睡着了” “刚出世就被亲娘丢给了我”,侯在望一惊:这话怎么说呀?蓦地,他想起村口老婆婆的话,便忍不住顺着她的话问:“老人家,向春草的亲娘把她丢给了你,后来就没联系了吗?” 胡银菊这才意识到说露嘴了,便吱吱呜呜的慌忙就要岔开话题。侯在望确定其中必有隐情,就故意含糊的说他已经听村里老人讲过了。胡银菊听说村里哪个多嘴的已经告诉了他,立时就愣住了。想起早年她就和老头子为这事经常吵嘴,估计村里也是半公开的事了,既然这小伙子已经知道,那还有什么好隐瞒的?说就说吧,说了心里舒坦,把事情都告诉这小伙子。草儿迟早也要知道的,怎么做就随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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