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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在“塑料儿子”“电子孙子”面前炫耀我的泥巴童年 白粉墙 黑瓦顶 炊烟淡淡 红日头 懒洋洋 落下西山 农家女 打扫尽 门前晒场 灰扑扑 热烘烘 泥土芬芳 椿树头 叫知了 乱声歌唱 小木桌 围竹椅 摆好晚餐 孩他爸 吃饭了 粗嗓大唤 黑团团 天野上 萤火流光 木竹榻 芭蕉扇 慢摇轻荡 野孩子 月光下 戏捉迷藏 老奶奶 谈古今 庙里和尚 夜渐深 风微凉 睡梦沉酣 二．沈从文 月光，如水一样的月光 月光下如水一样的凤凰 苗家女紧裹衣裳 火塘边月光跳荡 吊脚楼跌入月光样的水中 夜航船载不动如水一样的月光 月光。如水一样的月光 月光下如梦样的草岗 古塔下月光一样的少年 身边月光般的女郎 月光贴近月光 月光亲吻了月光 月光，如水一样的月光 月光下一座银白色的凤凰 银白发丝是月光的浸染 月光，如水一样的月光 月光下如水一样的心啊 如水一样的忧伤 月光，如水一样的月光 月光一样的归宿 月光一样的安然 三，或 林深处一片开阔的空地 或是楼群中一座无人的广场 女孩或是男孩在地面 或是空中 逡巡或是寻找指示方向的太阳 或是罗盘 苍穹沉默着幸灾乐祸地讪笑 女孩或是男孩迈出 矫健洒脱 或是迟疑留滞的步调 坚定或是无奈的走上 两条路只能选择一条 起初或是途中 垂下的虬藤或是红指甲的 黑手 轻轻地勾弄他或她的绿发 横蛮的根须或枝杈羁绊他或她的 脚步 茅草嗖嗖分开或是急倒 滑亮刁钻的银蛇 或是正义飞溅的唾沫 不怀好意地盯着 又不屑一顾的离开 阴霾蔽日的小道或是大路拐弯处 一束急闪过的金色 或是一匹黑马 扑面的风中 呛人的血腥或是骚膻 女孩或是男孩 气喘急促的飞奔 或是紧张瑟缩 的呆站 脸色宣纸一样苍白 如果不是起伏煽动的胸膛 或是充血放大的瞳孔 你或者是我也许或者肯定 把他或者是她误作一个石膏少年 巨大的黑影或是光斑 在身前身后追赶 不知是前行或是回首 小道或是大路的尽头 或是起点 或是布满眼睛的渊薮 或是有限或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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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12-6 14:5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