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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窦初开喜结姻缘 相随百步恨生徘徊 话到此,便要回到从戎队伍集合于乡镇的当日。当时,那送别队伍的场面异常热闹,吹吹打打,锣鼓喧天。路人两旁驻足观望,翘首踮脚;兵者皆着装统一,清一色为军绿,前胸佩戴大红布花,边行边挥手致意,各自挥别前来欢送的亲朋好友。王永贵也在其列。他被场面之气氛一烘染(烘熏、感染),早亢奋不已,暗下决心日后一定得个模样归来。
入军营之后,因王永贵话语不多,沉稳且善于察人颜色另又能写会算,一段时间后便脱颖而出,做了部队文书一职。那部队女眷多,不多久,便有一位领导之女蒋晴看上了他。那蒋晴形容举止娴雅大方,是农家女子李芝凤比不上的。她时常籍以公事与王永贵聊天。一来二去,俩人很是投机,这王永贵便将思念李芝凤之心渐移到蒋晴身上。因历过男女之事,王永贵不免春梦连连,又加上蒋晴常在眼前晃悠,心中纠结频生,悔恨当初与李芝凤成婚。
那蒋晴的父母知道有王永贵此人,对他颇有好感。王永贵深知蒋晴及其家人的情意,只是自知已婚,因此从不应邀去她家中,害怕被问及无法回答,只好一面与蒋晴保持正常交往,一面遥传书信,诉写在军中的境况且隐晦透露离婚的意思。
时光飞逝。书信传递中,王永贵之心昭然如揭,只是待父母说破做主罢了。那王永贵之双亲知晓儿子的心思,因顾及庄稼人的厚道,便从未在回信中表态。
这一日,王永贵之父与亲戚说好,当夜替他书写家信寄给儿子。不料,此位亲戚前来时,把王永贵才又寄至的家信捎来。信中,王永贵明确表示不要李芝凤了。气的王永贵之父夺过亲戚手中的信纸,一把捏揉成团,狠狠地掷到地上,大骂道:“孽子,那不是害人不浅!当初一日登门几趟,如今叫我如何开得了口?别人又岂是善罢甘休的!”那王永贵之母赶紧拾起书信,一面展开,一面说:“俗话说得好,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再说儿子大了,也由不着爹娘了。如果贵儿前途光明,心意已决,那也不是不行的。”那亲戚一见这阵势,知不便久留,辞身而去。这老夫妻二人商量了大半一宿,决定依了儿子的心意——芝凤年轻,未必没个心思活络时,机会一来便主动寻个她的不是,让她去了。
春去秋来,花开几度。那王家上上下下皆知王永贵欲抛弃李芝凤。惟李芝凤不知情,一如既往白天挣工分做农事,夜晚闭门或做针线或就寝,恪守妇道。王永贵父母见状,无计可施,只得硬着头皮,迈入儿媳家中。只见李芝凤坐于桌边纳鞋底,身边竹笸箩里有一只纳好的鞋底,王永贵之母一面就手拿起,一面说:“已经纳好一只了,难怪众人说你纳的好,看看这针线既密实又整齐。”李芝凤见公婆来了,赶紧让座,笑说:“纳得不好,我想着给永贵做双鞋,就是家中缺布少线的,要做双鞋不容易。”老夫妻俩一听,面面相觑。王永贵之母放下鞋底,笑说:“真是苦了你。也难怪永贵在信中说,提起你便愧疚。芝凤啊,永贵说了,他参军当兵,不知猴年马月才能退伍回家,因此不想害你从此凡事亲为,独守空房,劝你不如趁年轻放手的好。倘若日后有中意的,就再寻一位,不必管他了。”李芝凤一听愣住了,心里既羞愤又悲恨,随即泪珠滚落,这才明白王永贵久不归来探亲的原因。便夺门而出,却又无处可去,只好向娘家奔去。那二老本就心虚,见儿媳如此模样,又放心不下,便急命大儿子远远跟着,以防不测。
翻山越岭,李芝凤回到娘家,在家人跟前不由得放声痛哭起来,家人这才从她的哭诉中得知原委。那李民勤被气个半死。半晌,便叫李芝凤收起泪珠,马上回婆家,说:“我随你一道,去问个明白。当初是他小子急要成婚,如今又是他想毁掉姻缘,却竟是同一个话头,怎么能由他!”那佟香莲在一旁更是心急如焚、气急败坏。于是,三人忧心忡忡地奔赴王家理论。
来到王家,那王永贵的父母见势不免捶胸顿足,装腔作势一番,其父骂道:“孽障,不争气的狗东西!如今让我们有什么脸面见亲家!倘若回来,我们必打断他的狗腿,不认他!”李民勤一听忿忿然,说:“人不在,骂有何用!我只问想个清楚明白,让我芝凤再寻人家究竟是何意?莫非我女儿有错处?今日亲家给不出一个答案,我一定去女婿所在部队亲自讨要说法,不能让我女儿不明不白的!”一旁,佟香莲也迭声说道当日王家如何求婚之事。王永贵之父听见心发虚,暗忖一番,仍不说出实情,陪笑说:“亲家,我儿是考虑芝凤万事亲为,很是辛苦,因此才有了那种荒唐说法。也许是俩人恩爱,才导致如此误会。不如我写信叫他回来,当面问个清楚。”李民勤听见此话,也只能说道:“也罢,我们就等他归来,把话说清楚。否则,我定不罢休!”说完,又转慰李芝凤说:“你公婆说得似有些道理,你只管好生在家里蹲着,等他来家。倘若有事就尽管说,不必委屈自己。”那李芝凤一边抹泪一边点头,目送父母就此离去。虽王永贵的父母极力挽留亲家公,但怎奈盛情此时如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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