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

平凡。

李芝凤拒绝了贾世玉，未借钱给他。那贾世玉本是信心满满，自以为今日能借得二千元，不想希望落空，垂头丧气着回到家里。林碧玉见他模样，便知道借钱未果，心内也万分着急。第二日，林碧玉抱着襁褓里的孩子就敲开了李芝凤的家门。那李芝凤一见林碧玉便知道她的来意，招呼她坐了，自己又一面去厨房拿东拿西。那林碧玉忙又站起身，又涨红着脸，追到厨房，站在李芝凤身后，硬着头皮腆着脸说：“大姨，我们要弄房子了，想借二千块钱。你放心，这个钱我很快就会还你的。世玉每个月有工资，不怕还不上，即使还不上，我们身体强健，就是去搬砖，靠苦力也能还上借的钱。”

李芝凤见侄媳妇亲自上门借钱，又讲了这样一番话，自觉不借有所不妥，便说：“我家里只有一千块钱，你如果要借的话，就这么多。你要不要。”

那林碧玉不曾找人借过钱，心内早已羞得无地自容，一听有钱借，马上接口说“要”。

未等话语落音，李芝凤补了一句：“你打个借条。”说罢，去了卧房，拿出一支笔与一张纸，递与林碧玉。那时，林碧玉有心想不借了，却也来不及了，只好一手搂抱孩子，另一手写下借条，落款“林碧玉”。

……

林碧玉在心里盘算如何还钱，又想着需按关系的亲疏去还钱，不能让人家上门讨要钱，那脸面就不存了。于是便开始省吃，日日把那咸萝卜干当菜吃，直吃得奶水由乳白变为水色，每每看着孩子吸吮，她不禁鼻头阵阵发酸。终于两月刚过，林碧玉积攒下一千元，便忙趁贾世玉在家时，一起去了趟李芝凤家，欲首先清偿欠她家的债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