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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说好好写不玩了,可今天被装修的声音紧紧密密地包围了。又要被废掉几天的时间。不过也好,重新过目之后,还是决定用这种腔调写,不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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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草兰见小女嫁日将至,便备下几桌喜筵,凡能提前烹制的皆提前制作出来,心心念念欲让菜肴丰盛又合人胃口。林碧玉望母亲忙里忙外一人张罗,便帮衬着做些会做之事。因她忙碌了几天,又与前来参加婚礼的表姊妹聊了半宿,最后十分乏累,竟沉沉地睡去。忽然间,就见她自己掠过千山万水,正横飞于高空,吓得紧闭双眼,双手抱头。半晌,方才有所知觉——身体直立,双脚落地了,便睁眼四下环顾。只见脚底前方云海翻滚,一旁西侧是一方水河,临岸有一巨石矗立,其上镌刻“三生石”三个錾银大字,石旁伫立一僧一道。 僧道二人对林碧玉视若无睹。那僧说道:“那蠢物曾以美玉现世,以为钟鸣鼎食人家便能坐享一生。不料最终方知富贵之中也有美中不足、意底不平之事。尤其是那草木前盟与仕途经济。 那道说:“因此上,他心有不甘,欲了却前生之木石姻缘,让绛珠仙子之泪水聚散有期,与神英侍者再叙前缘。” 林碧玉听了这一番话,心想这僧道的模样怎么和电视连续剧《红楼梦》里的和尚、道士一个样?便心生奇怪,不由得朝三生石走去。 僧又说:“果真如此,也罢了。可人间是非多之又多,他二人终能如愿以偿吗?怕只怕今生反是神英侍者为之泪流了。虽说当下已改朝换代,但仍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为故乡。再者,世上女子及妇人哪个不钟情?即便不得情,也会于心内情思缠绵。一旦沾上‘情’字,便自困于‘樊笼’,陷于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之中——为人母既满洒三春晖,为人妇又暗吹朔风。所以,一切终深源于女性终极所需的情爱。泰极否来、否极泰来,他二人到底不能‘了’了的。”
道说:“且莫管其它,只将他二人姻缘抛向红尘俗世之中,自去体验一番吧!”
僧说:“前生将蠢物幻化成鲜明莹洁之玉,人衔它而诞生。今世若再如此,怕十分荒唐。不妨将它缩小,变成肤痣,附神英侍者左眉之中,生于薄祚寒门之家。” 僧说罢,那道仰天大笑,僧也随之大笑,二人向云海深处走去。 林碧玉望他二人渐走渐远,周围又无他人,前方一片云海茫茫并无路径,惊慌里想到贾世玉今日前来迎娶自己,便急地一面高喊:“等一等我!我要回家!路在哪里?路在哪里?”一面慌不择路也踩踏云朵,欲紧追僧道。不料,一脚踏空,猛地从高处坠落。林碧玉“啊!”的一声,便从梦中惊醒,所梦皆已忘却。再一望窗外,天已明亮。 林碧玉轻手轻脚地穿衣起床,惟恐惊醒表姊妹。不想,那表姊妹二人在外就寝本就择床,稍有声响便醒来,也起了床。见状,便引着她二人一起洗漱、用饭。那时,殷草兰已早早起床,在灶房里烹饪正席菜肴。林家华在厅里摆放且擦拭办宴席的三张桌子与数张凳椅,一面后悔当初一时心软,一面又想到于事无补了,便又去墙边办放喜鞭。 林碧玉跟母亲打了招呼,便携表姊妹去美发店盘发上新娘妆了。殷草兰这才意识到小女今早出嫁——过了这顿饭她便成为别人家的人了,一面灶下塞松针毛,一面泪水止不住地往肚里吞,似母蚌珠胎分离。 林碧玉走未多时,那前来迎亲的两辆轿车与一辆小皮卡渐驶近三生街。在贾世玉支会下,在距岳父家约一百米远的路边停下。那随行的同学同事纷纷下了车,又给车身车门粘贴粉色手拉花与彩带。原来,众人考虑路途遥远,且婚车在夜间行驶,便未给除车头之外的部位粘贴婚用饰品。贴罢,众人又上了车。这时,皮卡车上的几人开始燃放喜鞭。一时间,一万响小鞭炮“噼里啪啦……”炸开来,响彻一方。清脆又热烈声中,贾世玉所坐的轿车当先,皮卡车尾随,三辆车便缓缓驶入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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