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年前的冬日旧事，学长赶鸡

翠微西湖

大约在1984年的隆冬时节，我还在村小读二年级。那时冬天上学，父母会送一个火桶到学校，我们则用一个畚箕拎着火砵前往学校。从我家到学校需路过一个水塘，每逢寒冬，池塘水面总是结满厚厚的冰层。
一天上学路上，我经过那个水塘，塘埂上有几只鸡在草丛中觅食。本村庄有个学长很调皮，走近鸡群时，手舞足蹈地大吼一声“哦嘻”，吓得那些鸡扑腾乱飞，几只鸡扑腾着掉进冰冻的塘面，双脚陷在冰水中，身体在冰面上瑟瑟发抖。
我走在学长后面，目睹这一幕后，急匆匆赶往学校。路过大队部时，我顺路告诉鸡的主人，他们的鸡受惊掉进了冰窟窿。主人是当年租住大队部房子做面条作坊一家人。养鸡的大妈听我说完，一脸惊恐，急忙让她的孩子们把鸡救回，并询问受惊的经过。我将学长的名字写在裹面条的报纸上，便匆忙上学去了。
后来老人家拿着纸条去找校长，老校长在下午放学集合排队时提起此事，点名批评了那位学长。
因这件事，老人家见我瘦弱的身躯每天还拎火桶上学，便对我说从那天起，火砵不必拎回家，放学时放在她那里。第二天她帮我的火砵里添满炭火，上学路过作坊时我再拎回教室。
在那个寒冷的冬天，我救了他们家的老母鸡，她给予了我温暖的炭火。几十年后的冬天回忆起来，依然倍感温暖。

秋浦渔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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