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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城南,道城南,城南的故事说不完。就是一口“包公井”,也蕴含着无尽的故事,这些故事在街巷里流传了千年。 相传北宋至和二年(1055年)包拯出任池州知府,次年久旱无雨,旱情十分严重,府治东边的清溪河和平天湖都已干涸,百姓们用水十分困难,只得到府治北面五里之外的长江里担水。 包公整日心急如焚、茶饭不思,踱着方步,捻断胡须,也没有想出办法来。一日走在府厅墙外,见石阶下有几根小草葱绿异常,遂亲自破土刨根,终挖出一泉眼,水珠上窜,包公甚喜。忙命手下人请来砖瓦匠,凿井面砖建栏。修成后,解了燃眉之急,从此百姓吃水不用愁。没想到,池州仅此井有水,其他井几乎都干涸了,城中百姓每天排队到衙门前的井中取水。此井也怪,好比聚宝盆,不论怎么干旱,每天打水的人再多,也吃不干用不完。城中百姓缺水时为水而斗,现有水也为水而争,包公遂派三个衙役轮流维持秩序。但包公更没有想到,三个衙役竟然打起了各人的小算盘,每日到井边看守时,收取百姓银两,坐收渔利,私下瓜分。 此事不久传到包公耳朵里,包公火冒三丈:我挖此井为解百姓之困,没成想三个小吏却坐收渔利。遂亲自监守井口,免收银两,把三个衙役收来的钱还给百姓,另罚那三个衙役每人再打一口井,四口井连在一起成了四眼井。池州百姓感念包公功德,一直称这口井为“包公井”。 清雍正十年(1732)山西人李日章在池州任知州,又疏浚了包公井,并在井旁建了一座包公亭,光绪二年(1876)池州知府袭云绮在井边立碑,并题“包公井” 三字于碑上。于今,包公亭和石碑已经荡然无存,但四个麻石井圈依旧完好无损,只留下漫漫岁月镌刻的风雨沧桑。 “包公井” 离清溪河很近,李白赞清溪河“清溪清我心,心色异诸水。”就是说清溪河的水是天下最好的水,包公井里的涓涓细流,源头就来自清溪河,那么清澈,那么甘甜。人们都说好水才能酿好酒,听城南的老居民说,早年贵池的酿酒作坊就在和平路方家大屋后面,酿酒的用水就是取自于“包公井”每天整条小巷都飘荡着酒香,城里杂货铺里卖的酒都是在这里进货,城南几家酒馆来的客人,专门要喝这家酿的酒,随着南来北往客商的口口相传,“包公井”的这家酿酒作坊的名气越来越大,所酿之酒供不应求,为扩大酿酒生产,后来这家作坊搬到了城西,就是闻名遐迩的杏花村酒厂。 于此同时,这个地段还建起了一座新华米厂,(后来的城关粮站)也是依井而建,米厂里生产和生活用水都是取之于这口“包公井” 。一开始只是碾米,那个时候碾米已经使用机器加工,只有榨油还是用手工木榨榨油。幼年我常随母亲去这家粮油加工厂剥花生,花生也是榨油的原料。剥一天花生挣的钱,可以买回家里人一天的口粮。天天去那里,歇工的时候总喜欢跑到包公井边玩,觉得有四个井口的井很希罕。喜欢跑到榨油车间里看榨油师傅在忙碌,他们赤裸着上身,胳膊和胸脯都是油亮亮的。 我曾亲眼目睹了榨油工的辛苦,榨油先要炒菜籽,几个人歪着半边屁股坐在锅台面上,对着一排斜置的大铁锅,用木船桨似的工具翻炒着。炒菜籽必须要温火,要不急不慌,火大菜籽会炒焦就榨不出油来,榨出的油颜色也会发黑还有苦味。待菜籽炒好后,工人趁热将菜籽倒入一个几寸宽的铁圈中,下面铺上一层薄薄的稻草,菜籽倒满铁圈后就将下面特意露出的稻草伏上来盖住菜籽,然后再在上面加圈铺草倒入菜籽,就这样更叠上去,到了三层以上是要人站到上面去踩,这道工序就叫踩饼。 油榨也是木制的横置在用砖石垒成的垛子上。不太高有一米五左右,油榨很长被称之为龙柞。油榨里码满了菜籽饼圈,待压后紧就开始撞榨。一柄木制铁头的榨锤由一粗绳拴住吊在离地面一米五左右的高度,由几个壮汉悠起榨锤对准木制的楔子狠狠撞去,撞一次喊一次号子,撞榨的步伐和动作均以号子作统一指挥,情绪比较激昂。每当号子声响起:“箭板要插正呀—嘿呦!杠子撞起来呀—嘿呦!脚跟稳起桩呀—嘿呦!飞锤打得准呀—嘿呦!打呀打撞呀撞—嘿呦嘿呦!”我就会放下手中正在剥的花生,跑到榨油车间的窗外向里面张望,榨油工们步伐一致的将笨重榨锤撞向木楔子,只看见菜油从油榨源源不断地流淌下来,此时菜油的香味和震耳的号子声在“包公井”的巷子里悠悠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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