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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船的经历 程应生 前言 人生在世,免不了行车坐船。生活在长江边,秋浦河、清溪河旁的我,自小就开始坐船了,在江上、河里,无数次,从此岸到彼岸,或顺流而下,或逆水行舟而上...... 一次次,木船的艄公,用桨划着清洌洌的河水,拴在桨上和插在船帮上的栓子上的皮带,发出"吱嗄"、"吱嘎"的叫声,绿水清波,映照着船身,倒影出坐在船上的过渡人,夏天,河水在阳光下,晃亮的刺眼,柔软凉爽的诱人,使人不想马上就离开船!心想,要是摆渡人就这样摇晃着慢慢无休止地划下去,那该多好啊!有时,索性脱掉鞋袜,挽起裤脚,把赤脚伸到河水中,和河作亲密地接触...... 冬季河水退的时候,船要用竹篙一下、一下地撑,篙尖抵着清亮的河水下的沙底,使劲点拨,渡船才能在水面上缓缓滑动前行,这时候的水,冰凉刺骨,但却依旧清洌照人,能看见水中天,飘的云朵,水中天,游的鱼...... 春天的河水,碧绿、碧绿,满满一河!几乎与岸平行,真担心她要腰身一抖,水溢了出来,可这是不必要的忧虑,虽然满,但她不像半桶水那样晃荡。 木船(一) 梅雨季节,汛期的河水,在山洪冲压下、在大雨滂沱下、在江涛汹涌咆哮抵挡下,像生气人的脸一样一一变了色!一扫以往清秀碧波荡漾的姿色和柔软身段的架势,似气极败坏的人那般脸色,昏黄煞白!浊浪翻涌!...... 在这样发怒的河面上,我反而不像往常过渡那么短距离的坐船,从此岸到彼岸,只稍许一会儿。那次,而是从妹婿家,普丰村的湾子里,坐船十几里路,到殷汇镇去乘车回县城。妹婿的父亲,我叫亲爷,担心我在他家,发大水时,怕河堤破了,遭水淹,我一个"旱鸭子",蹲在那儿有危险,乘洪峰未到来之前,执意要送我回去。父子俩,一个在船尾掌舵,一个在船头划桨,很是费周折、出力气,才使船前进一点。去殷汇的方向,刚好是朝上游划,逆风行驶,不能扬帆,顶浪划桨,累得他们气喘吁吁,大汗淋漓。浑浊、昏黄、泛白的河浪,哗啦一一哗啦一一,一波接一波地向船身拍打过来,形成一股不小的阻力!我坐在细竹条编织成的、用桐油油过的篷罩的船舱内,感到愧疚,不自在,可又出不上力,帮不上忙。船在河面,晃晃荡荡,父子俩,齐心协力不停地划桨,才能破浪前行,如稍有差池、懈怠、麻痹、松劲,就有可能被来势汹猛的河浪顶回原地,功亏一篑,全功尽弃,甚至还有可能船翻人落水的危险!父子俩就这样咬紧牙关,使出浑身吃奶的力气,奋勇摇桨,我们这条、像鲁迅笔下描写的乌篷船一样的两头尖翘、我们叫小驳子的船,才拐过河湾、抹埂角,逆水行舟,过东风窑厂、经万梓圩、达肖家滩、桂家滩、走殷汇的圩堤与老街小瓦屋顶一样高的河道里,才抵达殷汇大桥下的河岸!船刚靠稳,我跳下船,老亲爷硬是从船尾赶上岸来,塞给我他早就准备好揣在怀里的三百块钱,这钱上面,还有他的体温和汗气...... (末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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