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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周围继续一团漆黑的时候,我想我多半是静等思绪习惯了夜的暗。无论是怎样的清澈、怎样的真诚,也无法排斥油然而生的恐慌。岁月的容器,可以容纳的,只是不完整的回忆和意念,记忆的美好,到底还是一点点地离开远去,到如今才惴惴不安地倾听雨夜的风声涛音。
如水夜凉脑后飘过一阵风,真的很冷。我站起身,搓了搓手。我并不诧异着思绪的念想,还能无与比拟地飞翔,却不因空间的局促而飘逸地更远、更辽阔。如落日之前的晚霞,一丝丝的升华,最后坠落的一滴琴音悠扬。落地无声,如一片云的泊来,青砖白玉的一场梦,成了水墨丹青的画,我又怎么会潸然地泪如雨下?
我是存活于玻璃边缘的星,在反反复复地迁徙中,有一天,我看见一个温暖的笑容在美丽地绽放,一团一团地晕染开来,像是极致的涟漪。天空飞过一只候鸟,传来一声清脆的破鸣,我回过头,看见樱花树下的你。樱花渐渐地凋落,几丫尖锐的树枝刺向苍白色的天空,显得你的影子是那么的孤独又明亮。耳畔传来那些清亮如风铃般的语音,仿佛突然想起了自己很久没有听过这样的笑声了。
我想多年以后,自己也会像从前一样,站在肃立着一块泅石的海岸,面朝大海,面朝风尘起伏的喧嚣,面朝天空飞尽的鸟儿。那些曾经流淌进我的身体里的酒结成了冰,却不会结成一把流剑的形状,刺向我的胸膛而痛苦地泪流满面。刹那间,我眼睁睁地看见樱花泻满了整个辽远的疆域,消失在飞扬的雪片中,不再回来。
我激灵般地似醉非醒地坐下来,找到一张便笺,在上面写道:
在悠然与寂静呢喃的青阳,我带走你等我的思念、在阳光和流水跳舞的河畔,我饮下你留我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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