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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四四》续集汪四武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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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2-11 14:10 本帖发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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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四四》续集汪四武作


  这一天清早,父亲刚将馄饨馅,皮子弄好,就来了一个梳着二分头,架着墨镜,穿着一身黑仿绸"靠皮“褂裤,脚上蹬一双"大英皮鞋",嘴上叼着根很长的骨质烟卷嘴,一张口就露出两颗大金牙的人。手上摇着一把黑纸扇,一步三抖的很是显摆威风的进了我家,一屁股坐到店堂上。那个气派连他娘的赖在我家躲荫看押那三个战俘挑水的小鬼子,也乖乖的让到了一边去了。见这人坐下了,我光前大哥就出了门,进了对门的碉堡,没一会儿,大哥就喊这人进了碉堡。随即,从那碉堡里出来一个鬼子兵,将离我家屋后不远处的,城墙上的那个重机枪火力点的鬼子兵喊了下来。守那个重机枪火力点的有三个鬼子兵,嗨嗨,一喊全他妈的都下来了,都进了碉堡,就连这个看押三个战俘挑水的小鬼子,也不请自到地进了碉堡!

  不必猜,那位神气十足的,架着墨镜的,一张嘴就露出两颗金牙的中年男子,就是茶帮里的张老板了。他今天(自称)的身份是绰号洪张飞(慣匪)司令的买办。呀!原来是 ; 守城墙上重机枪的小鬼子,偷盗了军火,藏在碉堡里!看来这碉堡里的鬼子兵和城墙上的鬼子兵是一路货色了,连看押三个战俘的也肯定是同道中人呢。看得出来,他娘的虽说是同道中人,却又互不信任呢!要不然那会一喊全她娘的都来了?还不是怕自己不在场吃了亏。我光前大哥在用鬼子兵能所得懂的"鬼子话"帮小鬼子要价 ; 一支手枪(日寇的“王八盒子")配二十发子弹,必须要十块龙洋,少一块都不行!不是龙洋更不行!(为何一定要清王朝颁发的龙洋?只是那时节小鬼子认为龙洋是纯银的)哄得小鬼子很是高兴。碉堡里的生意在进行着……。


  这时,我父亲站在门口,那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了。他既要瞟着城里这头,又要瞟着桥南的那个碉堡,同时还要瞟着桥北头东则水面上的进展情况。桥北头东则水面上,昨天傍晚就泊着一张竹排。那竹排属中等型号的,经过火处理的翘头形状的排,一位排夫持挽篙站立在那里。此时太阳光很强,以至于水的波光折射出让人眼花的光芒。

  三个四川籍国军战俘,很是灵活的将水桶扁担藏进了(池州南门大桥唯一一个,一直到1963年之后才被垃圾掩埋的)桥洞的烂草堆里(为何要藏水桶篇担?这是为了使小鬼子在没见着人时能产生短暂的错觉 ; 哦,这人是挑水回来了),便悄无声息地下了水,钻到了竹排底下。竹排底下早就设置了三根细细的竹筒,经由竹排的那细窄的缝隙伸出排面一寸许,供泅渡者口噙换气。一切都在无声中迅速的进行着,一切都顺利的进行着。这竹排一旦撑出了架在(池州)府学门城墙上的,日寇设置的那挺重机枪的射程,那这次营救就是成功了。

  小鬼子你说他聪明吧,其实他呆的吃屎的!你说他呆吧,可他行事往往令你意想不到的呢!这不,小鬼子对河中航行的空排从来就不曾叫停检查,他认为空排就是站在老远的地方也是一目了然的。事实上也是如此。而对船只就非得上去检查了。可是今天,这张竹排才撑到现在的和平路口那段水面上,我父亲在这头就着见了排靠了岸,继而上去了俩个小鬼子!

  父亲急了,心想要坏大事了。上了竹排的那俩个小鬼子好对付!一挽篙就能将俩个统统的揽到水里去,竹排底下的三个“战俘“就能立马将他俩撕碎!可是,那里离城太近呀!别说城墙上的重机枪,长(步)枪什么的了,就连那"王八盒子“也是能有效的射到那儿啦!不能动手呀!

  这里,在碉堡里的我的光前大哥和张老板,还等着我父亲打响声,好停止诓骗小鬼子的把戏,让小鬼子们出碉堡呢。哎嗨,你越是当心什么,它越是就来什么!出来了一个小鬼子,还就是看押战俘挑水的小鬼子!父亲警觉地做好了一击致其毙命的准备了,心想总得要个垫背的罢(在做此营救之前,即昨夜父亲已经将我母亲和哥哥姐姐转移走了,今天他和他侄儿是轻装上阵的呢)。哼哼,这个小鬼子出来是对我父亲打招呼的 ; 馄饨的九碗,老板的请客!说完又缩进了碉堡。

  父亲放了这头心思,再张望那头的竹排,嗨嗨,那竹排又在航行了!子细一看,哦呵,原来是小鬼子要搜查河中间的那条大船,因那船吃水深了,靠不拢岸,叫这竹排靠岸送他们上去搜查。只一下子就完了事,看来是收了船老板的好处了,这才上排再上岸呢。父亲看到那竹排已经过了现在的烟柳园的河面了,已经出了府学门城墙上的那挺重机枪的射程了,于是乎,父亲给碉堡里的侄儿打出了响声。

  很多年以后,在我的父兄谈这件事给我听时,我没有象我的父兄在谈他俩为新四军送情报时那样,质怪他俩对这件营救国军战俘的事,一直讳莫如深的了。因为那时候还没有宣传战日战争时国军的正面战场诸况嘛。我只是好奇的追问这个故事的结局。我的父亲和我的圩里光前大哥这样告诉我这故事的结局 ; 化妆前来的茶帮张老板花了三十五块龙洋买了三支"王八盒子“和六十发子弹后,(张老板自己说的)于当天就将枪弹以原价转手卖给了他人。问过他卖给谁了?他没有说。那三个国军战俘,不,是那三个四川佬了,其中有一人后来还在城里入了赘呢。至于那几个小鬼子嘛,嗨嗨,他娘的还真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呢,不知道是怎么瞒过了上司,什么事都没有。只是从那以后那几个小鬼子看我们的眼神就不大对劲了。有一个小鬼子在那事的第二天,就讲你光前大哥 ; 良心的大大的坏!

  这上面的故事是1944年夏天的故事,到了这年腊月,我的父亲和他的侄儿我的光前大堂哥,又弄了个很有趣的故事出来了。不过这次的故事里的人物又多了俩个人。一个是吳老板,是亲戚。解放后也居住在贵池民生圩。一个是何老板,是我父亲的武术师兄。这何老板刚移庄来池时是解匠,以给他人解木板为生计。后来经营山货 ; 竹木柴炭。这些人都是从枞阳雨坛山湖之地移庄而来的。在日寇未侵华之前,大家的日子都还过得可以的呢。可小鬼子一来,就没有一天好日子过了。派捐,纳税,还时常被强征去做“苦力"!这不,眼看着到了年关了,又被"维持会"的人带着鬼子兵挨家挨户的强征着去城西那个“荫盘山"去修工事了。

  那座依我父辈们称之为"荫盘山"的小山包,其实是一处土质大丘包包,属池州城西的十里长岗。它在秋浦河东岸,正对着秋浦河西岸上的高脊岭。这个属于乌沙地区的高脊岭乡,抗战时期活跃着一支人数不多,武器装备也差的"四老爷"(即池州人对新四军的昵称)的队伍。这支队伍可叫小鬼子头痛了!小鬼子几次"打冲锋"(扫荡),几次都扑了个空。随即,四老爷一反手就叫小鬼子损兵折将!于是乎,小鬼子先在杜湖渡口设了哨卡。可不起任何作用,四老爷照旧来去自由。于是这才警觉到,四老爷是从高脊岭偷渡秋浦河,直接进入正对面的荫盘山的,而杜湖渡口的哨卡无监控这一带之功能。于是小鬼子就决定在荫盘山增修防御工事。

  修建地堡群,碉堡群,这些都需要大量圆木的。贵池近郊的树木前几年就已经几乎被砍光了。贵池山里木材倒是多的是了,可小鬼子从1942年下半年起,就不敢贸然进山里撒野了。这应该是汉奸出的主意了 ;在城里挨家挨户的搜抢"棺材"圆木段子!这个办法好,省事是小,关键是抢得了时间!于是乎,小鬼子在城里大动干戈了 ; 由维持会的人带着一面搜抢木材,一面抓派民夫,搞得个鸡飞狗跳的!抓征了好多民夫,我父亲和我的光前大哥以及吴老板(我喊小五爷),何老板(父亲的武术师兄,我喊何阁表爷)都被抓征了。嗨,大雪纷飞,已经是接连好几天都是滴水成冰的天气呀,被小鬼子押去那荫盘山。不过,要说明的是 ; 这次小鬼子抓征民夫修工事,是早出晚归的,中午供一顿还算能吃的伙食。

  这不应该全是冻土难挖之故才出现的情况,应该更多的是众民夫们在有意"磨洋工"的事实的存在的情况。已经三天了,只挖一纵两横的壕沟。那壕沟宽度身材矮一点的成年人要想过去,还必须跳跃才能过去。深度也相当深。另外只搭了一个供小鬼子守建材过夜的小木屋,成堆的木材就堆放在两条横向的壕沟中间的地上。民夫们在磨洋工,小鬼子打骂不?哎嘿,那小鬼子怕冷,一共只有十个小鬼子监工,而工地上一小时换一次,一次只有三个小鬼子出来看着,其余的都在那小木屋的烤火取暖!

  何老板去圆木堆扛木材了。走到木材堆边,翻动着木材,忽然,他喊正在挖沟的我的父亲也过去扛圆木。父亲足实深感奇怪,放下十字镐过去了。待我父亲到了何老板便轻声的说 ; 师弟,我们可以发大财了!你认识这六根木头是什么木头吗?这可是比黄金还难得的洞木呀!洞木?我父亲虽不认识,可是他听到有关洞木传说的很有趣的,很精彩的故事那就太多了!譬如 ; 秦始皇看上孟姜女的姿色,要娶孟姜女,而孟姜女伪许,但必须要用洞木棺材檀香盖给丈夫范喜良收殓才成,这,最为父辈们所喜闻乐见的故事呀!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无商讨,一个字 ; 偷!

  偷?你倒是要有偷的技术才能啦。可这四个 : 我父亲,我圩里光前大哥,吴老板(我喊圩里小五爷),何老板(我父亲武术师兄,因此我喊何阁表爷),都是天生忠厚老实的人,行偷盗之事,不失败?那才是后面放个屁,却打痛了前面的鸟儿的怪事了!连"取风不取月,取雨不取雪“这一点偷盗(军事)常识都不知道的他俩,就在木材堆边立马决定了 ; 明晚来偷!(不错,还知道以防万一)今天晚上回家,都叫家里的人明天早上就躲(撤)出池州城,到白洋一户方姓亲戚家中等消息。不必说各人的老婆是反对的了,可那又有什么用?父辈们的男权思想是坚不可摧的。我光前大哥那时还没有给我娶嫂子,可我堂伯母反对也无效!

  1944年农历腊月十六(七?)夜里十一点左右,他们行动了。有道是 ; 霜后暖,雪后寒。况且这些天来一直酷冷,以至于秋浦河水面上结的冰的厚度,早已完全可供人行马踏的了。一点风也没有,又是个名符其实的闷冷夜!皓月当空,使得雪地上落一枚针也能看得到。父亲带着他的齐眉棍,何阁爷和小五爷他俩都是使单刀的,我光前大哥使得是一对铁尺。轻轻的,活似一匹匹狸猫般地到了木材堆旁,将白天特意单放的那六根洞木扛上肩就走。

  那 洞木不粗,可那六根洞木虽比热水瓶还要略细点,只有七尺来长的干木材,却古怪沉重,想必是质地过于密集的原故罢。我父亲和他的师兄每人扛了两根,小五爷和我光前大哥每人扛了一根,迅速的撤离。尽管是皓月当空,白雪皑皑,人影十分清楚,一点起掩护的声音也没,因小鬼子怕冷都在那木屋里一个也没有出来。这不很好吗?可遗憾的是我光前大哥,因身子矮了点,空手跳跃那壕沟行,可肩上扛着根沉重的木头,这一下,完了!扑通一声掉到壕沟里去了……

  这么一声响,若是有风声,还真有可能惊动不了小鬼子呢!而此时四野静悄悄的。木屋顶上那盏临时架设的探照灯立马亮了,若是个无月之夜,感情他们伏倒于地,小鬼子也不见得就能发现。可现在的状况是 ; 嗨嗨,上得皓月赐光,下受白雪托显呢!小鬼子的动作还真他娘的快呢!十个小鬼子,有八个端着带刺刀的枪就迅速的围了过来。你说小鬼子那来的这么大的胆子,一出木屋就敢直扑过来搏击?因他们在那屋顶上的探照灯的照射下,发现了只有四个戴着“马虎帽子"的偷木头的人(带马虎帽子,可不是他们有意伪装的哟,是冷),是这种情况,他们怎么不敢直扑而上?留一个扒在木屋顶上的机枪边,随时准备扫射。再留一个在摆弄着那探照灯,似乎是在用光柱指挥呢。

  出现了这种始料未及的情况还能怎么办呢?只有应战呗!我光前大哥他倒好,就在壕沟里顺手一铁尺飞去,将那探照灯砸掉了!父亲问他用什么东西砸的,他说是铁尺。何阁表爷笑着埋怨说 ; 一对铁尺分了家,我看你用一根铁尺怎么斗?就一根铁尺又怎么了?照样打这狗入的!我光前大哥从壕沟里蹦了上来。父亲叫他与小五爷背靠背的干小鬼子。八个小鬼子,父亲与何阁表爷各接三个,剩下的两个交给了小五爷和我光前大哥。

  探照灯砸掉了还真没有用呢!这大月亮大雪地的,你砸掉那探照灯有个屁用!小五爷埋怨道。那鬼灯照的老子眼睛发花着不见嘛!光前大哥在辩驳。那你也不能用铁尺砸呀!他俩一边见招拆招的战小鬼子,还一边在吵着嘴呢!大家别离的太开,只守,别攻!不能把这些狗入的打跑了,他们一跑,那屋顶上的机关枪就要开火了。对,跟这些狗入的缠在一起,他就不敢开枪!往那儿撤?洞木你都认识,怎么连逃跑的路都不知道哇?这木头真是洞木?还真的那么值钱?你用心防守!现在还问值不值钱!喂喂喂,不要打扒了他们,这几条狗是护身符!听说过小鬼子拼刺刀蛮利害的,可这几个怎的是这么不屌照?这几个肯定是新化子(新来讨饭的)!别尽讲壳用的话,往哪边撤!引着这些个狗入的往河边上撤!对,走冰上过河找四老爷去。河中的冰能走人吗?能。喂,别分的太开了。不错,一到河坎下,那机关枪就没用了。近身搏击,攻下盘!你那刀只能拨,挑,压,不能拖,拉,送!一拖拉送,把小鬼子送倒到地上,你的护身符就没了!老子晓得!吃你这么个叽吧亏了!是你也想发这个意外财!能怨我吗?怪光前个子矮了点!是你把沟挖宽了!别尽鬼话一十七的!铁尺缠住枪,顺枪杆子来回推滑,不让他撤回去换招式!父亲在盍,崩,隔,挑,压,搅。不捣,不捅,不扫,不敝。在一味地缠斗。师兄,护着他俩一点。用不着护的,就这种货色,他们俩,一个斗他娘的俩都绰绰有余!吴老板,用刀背隔和挑,拨,别拉送,一拉送,小鬼子的手指头就全掉了,这他妈的他就会跳出场子撒腿跑的……

  这四个人,边跟小鬼子搏击着,边吵骂着,边相互照应提醒着,还边商量着对策,真是谈笑风生的了!小鬼子也在嗷嗷叫,叫些什么?他们听不懂。当然啰,他们讲什么,小鬼子也是听不懂的。战了十多分钟了,双方都没有人负伤。这是他们有意示弱,好叫小鬼子放心大胆的与自己近身搏击,使之枪尽失枪的优势。不打倒他们,那是为了不给那挺机关枪开火的机会。他们知道,只要小鬼子不开枪,他们就是安全的。这些小鬼子还真是菜鸟,战到现在还没有觉悟到自己手中的枪已经尽失了枪的功能呢,还真听指挥似的近身搏击着!随着他们往河边移动着!

  一移到秋浦河坎的下面,他们知道那木屋顶上的,那挺机关枪失去了功能了。好家伙,也无需要人招呼的,大家都不约而同的一改守势为攻势了!四个打八个,还真象快刀切面条呢,三下五除二都摆平了。只可惜都没有死,可都伤的不轻,扒在地上多半天起不来了。糟糕的是他们都不知道抢枪,只知道赶紧逃走!这就给小鬼子开枪反攻击的机会了。这些小鬼子还真是新花子!枪法不准!扒在地上(卧式)有依托的射击也打到人呢。木屋顶上的那挺轻机枪也开火了,子弹在他们头顶上空飞!哼哼,小鬼子的反击晚了!尽管子弹在他们身后的河冰上射溅起老高老大老远的碎冰渣,他们已经上了岸,钻进了密集的芦苇荡中去了。

  他们很自负,不气馁。这种不气馁是有道理的 ; 鸡是没偷着,可也没蚀米呀!到这时侯,他们才为家人犯急了,于是,第二天上午,他们便大摇大摆的从池口方向入城。他们的判断是对的 ; 头上戴着马虎帽,小鬼子不认识!小鬼子肯定以为犯案者,没胆量立马就进城的!这身上又都有”良民证"嘛。从池口到池州城北门口,一共有三道哨卡,都如往日一样通过了。进得城来,他们反而当心了起来。因没去上工,当心维持会(汉奸)里的人发现生疑呀。所以他们先分开在街上转悠转悠(这道不错,符合"反肘顺矫“之法)以便检验一下情况。

  哎嘿!在街上看到了也是被抓征去荫盘山做民夫的赵老板。他们正犯疑呢,赵老板却主动答话了 ; 喂,你们也没去呀?听维持会里的人讲,昨夜四老爷打过了秋浦河,小鬼子吃了大亏了!父亲听这位赵老板这样讲,很是吃惊。这吃惊不是装出来的,因为他给闹糊涂了,心想怎么就扯上了四老爷了?后来父亲才打听到是那小鬼子自己报告上司,这么说来的。

  至于小鬼子为何这样说,感情 ; 一是十个枪弹充着的军人,竟然被四个只有冷兵器的偷木头的人打的惨败,说出来不是颜面账了,是要上军事法庭的账啰。二也许小鬼子还真的把他们当了新四军了,他们撤退的方向,不就是要严加防守才修建这工事的高脊岭吗?嗐!这又是当年的一笔糊涂账了。不过,令人奇怪的是,从那天后,年内所剩下的十多天里,日寇在荫盘山上的军事基地的建设停了。以至于到了日寇投降了(1945年8月I5日),那个军事基地也没全部完成!

  这里面的这些个故事,直到一九七三年,我的父兄才将这些故事谈给我听。于是,我评判道 ; 这是一桩爱国抗日的英雄故事,却又被你们不知主观愿望,可引发客观事实的存在性的僵死的思维方式而湮没了!怎么说才能让你们明瞭呢?这么说吧 ; 你们以为那是个"偷",于名声不好听。那我且问你们 ; 强盗抢走了你的已经分家的兄弟家的东西,你悄悄地将被抢的东西拿回来自己用,懂事的兄弟会反对你吗?由于因你们这次想发意外财去"偷"木头的行为,迫使小鬼子停了工,迟滞了小鬼子的軍事工程的进展了。你们感到意外对罢?其实这"意外",就是由主观愿望引发的客观事实!你们啦,那次行动犯了如下几点错误才导致失败 ;一,没有审视天时,地利。二忘了"射人先射马",一到就抢木头。三没有备后救之策,不设一人为变数之用奇。四没有将他们击毙,更要命的是没抢走他们的枪,给了他们开枪反击的机会……。我正在侃侃而谈的来劲呢,父亲突然给我一个大"勒堆"(怼)!我看见我的圩里光前大哥朝我放出了一脸的兴灾乐祸的坏笑……
(2019年正月初七凌晨脱稿于蓉城路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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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2-11 15:44 本帖发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汪先生写的池州抗日民间故事,让我们重温历史,日寇侵华、铁证如山!让后辈了解历史,不忘过去,强我中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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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2-12 07:52 本帖发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突出主题就可以了,篇幅是否长了一点,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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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2-12 09:30 本帖发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池城小草 发表于 2019-2-12 07:52
突出主题就可以了,篇幅是否长了一点,个见!

谢谢你提出的中肯意见,以后尽量压缩篇幅,多多考虑读者的阅读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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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2-21 07:01 本帖发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拜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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