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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谈,从南门大河开始》(3)
(池州泉石散人 ; 汪四武作)
真要较起真来,这池州城南大河里流淌的水,还真不全部都是清溪河里来的水呢,最少二郎沟里的水,一年四季都倾泻到了南门大河里的。何为二郎沟?就是临近二郎庙边的那条沟。如若欲知这座二郎庙,可看俾人发在《池州人网》上的拙文《池州城南二郎庙》便知。
这二郎沟,盛水时节,其宽度有数十丈,而涸水时节只有丈余。这沟非天然形成的,是当年(明代)修齐山埂取土人为而就的。所以,看起来这沟不长,弯弯曲曲也不过六华里多点,源头在天堂湖。然而如若勘察,不难发现这沟源头远到要过里山那些山丘,以及公路,到公路那边进的白沙河。能这样说吗?能,因为天坛湖里的水源来于白沙河(当然,这是近一个甲子之前的状况了)。
二郎沟水的流向,先只是一道水流,顺齐山埂西边向北而流,可流至大半途,便突然分出一多半的水流,穿过齐山埂向东流,继而弯弯曲曲地在东湖划了一个弧,又向北流 汇入到清溪河(护城河)。于是乎,这断埂之处就必须架设桥了。于是乎这桥,人们也就称之为二郎桥。又因为五四年大水,原先的桥被毁了。待水退后,政府就在原地重建了一座桥。又因为政府重建这座桥时,动用了水泥,而水泥在池州城南的父辈们口中是“洋灰"(如同洋火,洋油等),所以,也就有老一辈人称这桥为"二郎洋桥“,这一称呼,不知怎的,它也传了下来了。
穿埂而过的水流只是一多半,剩下的水流依旧在埂的西边,流经桥南翠微村汇入护城河(清溪河)。要说的是这一至今不得答案的现象 ; 埂西边的二郎沟里水汇入护城河,其出水口正对着对岸池州城南的通远门,略向西偏点。而穿埂向东在湖中划个弧转向北,汇入护城河的出水口,却又正对着对岸的池州城南的毓秀门,又略向东偏点。这一现象是人为?还是天成?人为作何解?天成应有说呀。
我虽不懂那阴阳地理,可我略知古人视长久为有来源。无源能通何远?涸之有何秀而毓之?况且,在通远门(即人称老南门)河面上有座吊桥,而在毓秀门河水中有一道潜水桥,这潜水桥,也是用类似城墙砖砌成的。很显然,那潜水桥(或称滾水坝吧)也是用糯米稀和石灰砌的。
我们在少小时,冬季涸水时,就喜欢到那潜水桥处去摸鱼。那里因时长年久,砖头破损严重,缝隙成了鲶鱼,鳜鱼的窿,一摸一个准。在那里,我们曾经还摸到过各种铜钱,铜钞乃至刀币。只可惜少小不知贵与贱,统统卖给货站(废品收购站)的石老板了,换得几支铅笔钱,就高兴的屁眼沟里夹金索啰。虽然在这潜水桥处能摸到诸类货贝,足可说明,这桥在古时也是供人行走的,要不何来货贝而别处未见?只可惜(大家都)没有摸到过银圆。这又是一个信息 ; 这潜水桥废用时间,应在清朝中叶,到了晚清已经流行银圆了。
也许是我过于执坳了吧?然而我还是认为古人的世界观,空间理念,现代象我这等人,是读不懂的,除非是专吃这碗饭的人。池州府城南,除剖城墙新开设因而人们称之为新南门的门之外,是三门三桥,这难不成不存在一点人的思维之果?难不成全然巧合?有传说 ; 那安庆府,是船形,故而有振风塔为桅杆一说。而池州府则是排形,因而才修双塔为排之纤杆。而又有池州府城,是修建在卧蟒胆部一说,说十里岗就是蟒身。难不成这些都是古人一点意喻也没有的无聊之语,而被传到今朝?请君记之 ;无风不招影,招影必有风哦。
二郎桥不长,大约仅有二十来米左右。只有一个桥墩在中间,是用巨形长条麻石,从两边搭到中间那座桥墩上而成。宽度仅供一辆汽车通行。上个世纪六十年代以前没有桥栏,尔后加了个砖砌的半人高的桥栏。别小看了这座小桥,它可是个见过几多人间心酸苦难的哟。有人为谋生到它那儿,不期丢了生。有人要轻生,到它那里,它也毫不客气的收下。哎,这人啦,确实是脆弱的,往往经不住诱惑,最终落到抛弃生命,希翼能够拯救自己的灵魂之惨境,还难以得到家人的谅解与社会舆论的忘却。为生存而丢了命的,人们予以同情。而予以轻生者,人们只会皱眉一笑而已。
据老人们讲,五四年大水后重新建筑的二郎桥,无论是那方面都与旧桥一致。这是因为重建这桥的材料,全部用的都是旧桥的材料,只不过桥两端用了一些水泥给弄牢固了而已。桥下流水,四季潺潺。桥底乱石缝成了鱼窿,冬季水落去了,人们就到那里去摸。说来很怪,一个魚窿头天摸净了,第二天去摸那窿,窿里又有,反复如此。这种情况,于少小时无他想法,可后来有了。认为这是鱼在又意识的迎合人的贪婪,使之一朝不慎便还它生命来!这话说的兀突了?请君观看世态便知之 ; 多少权贵,多少财色,每每让人收揽,却一转眼,从云端跌到深渊了!
池州为鱼米之乡,不是虚称的。仅这一条二郎沟,一年的鱼产量就大的惊,三四万斤,那是通常的年况了。丰水年是定会远远超过这个数字的,这个数字来源于原贵池渔业大队的统计。这些鱼还全是野生的呢。我等少小时,一到冬季,就有人在二郎沟扎屏拦鱼。这屏一扎,屏内原本野鱼就都成了他的了,还严禁别人在他扎的屏内捕鱼的,为这事是经常发生打架斗殴的。严重时,双方都有十几二十多人械斗。头破血流,在所不惜!
我们小孩自知惹不起那些大人,所以要搞鱼,都只在屏外搞。那一年的冬天,那一次,我和三子,来发三个人也不怕冷嘞,脱着裤子在二郎沟屏外摸鱼,万分高兴,摸到一个鲶鱼窿,乖乖隆地咚,都是两三斤以上的大家伙,给我们干到了十几条,正在万分高,心想这可以换多少钱,能买到多少纸和笔以及"连环画“呀。来了五个五大三粗的看屏的伙伴,把老子们的鱼全部抢走了,还打了我们一顿!这有什么办法?不讲我们是小孩,就是大人又怎样呢?他们是五个人啦!
俗话说的好 ; “惹大莫惹小,爮树莫爬梢“嘛。你打我们,我们知道目前是打不过你,可害,你就害不过我们。带着怨恨,负着伤痛,一条毒计谋划到了一一对锅里拉包屎,叫他们都吃不成!那天夜里,我们俏俏地下到水底,把屏脚(贴泥处)挖了个桌面大的洞!不必吃惊,这是一个自然现象,要不了几个小时,那屏里所有的鱼都会逃之夭夭!至于被他们打的仇恨,我们都记着,发誓要报。说 ;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十年后,我们大了,他们老了,还打不过呀?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没多长时间就忘了,哎,真是没恨心,三个没出息的,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家伙。
那二郎沟里,野菱角,野藕,野皎瓜,茭儿菜滿沟皆是,越往珍珠山(如今的碧桂园)处越多。从初夏到秋中,南门的人们经常去那里拉菱角菜,採皎瓜和那茭儿菜。冬季挖藕和捡拾落泥的老菱角。菱角菜吃新鲜的,一般化。咸着吃,尤其是给咸烂了,弄一碗出来,捶点大蒜和一点辣椒糊蒸一蒸,再弄点麻油一拌,那个味道可就谗死人了。"茭儿菜,巧巧卖,卖给老人当小菜",这个民谣,我想在我们这般年纪的人都是听过了。茭儿菜吃新鲜的,在锅一跳一跳就好。非常可口,营养还很丰富呢。如果想吃“刁巧“,可配点肉丝,千张丝,红辣椒丝,那色香味就俱全了。
谈到这条二郎沟,这就不得不谈齐山埂了。我们说东南二湖,就是以这齐山埂为界定的。埂东为东湖,而埂西不知怎的却称之为南湖?"齐山埂十八家,家家卖小粑“这个民谣,在我少小时就有的。少小时此民谣未进我心,到了青年时,这民谣还真的叫我认真的探索了一番呢。认为这不是无根据的顺口溜,后面还有“若问谁家粑最好,江阁奶奶的顶呱呱。张阁奶奶也不差,刘阁奶奶的一肚子红豆沙”。这种详细的描述。再者,那毓秀门城楼边,还有一个“望粑亭"啦。这望粑亭,据说就是每天早上为看着,叫家人骑马去齐山埂买小粑的偷不偷懒,而建筑的。
齐山埂上大叶柳树很多。在我少小时那里的柳树均有俩人合抱粗。有一棵,其柳身是半边象火烧过的。对于这棵柳树,据老人讲,是雷劈的,因为那棵柳树空了心,有条蛇躲在里面,快要成精害人了,所以雷才劈了它。对这一说法,我不置可否。倒是那齐山埂上的石狮子,让我感兴趣。都说是五对,可我打小只见到三个。这三个只有一个稳坐在二郎桥南头西边,面向是朝南,而另外两个也在二郎桥南,却都滾到埂下面去了,两个都在埂东。那时候齐山埂是沙土路面,齐山埂因四周开阔所以风大,汽车跑起来,后面灰尘要扬起多高多长的,于是就有人怕灰尘呛着,汽车临近了还要抢个上风头,结果是丢了命了,再也不必为灰尘烦恼的了。
齐山埂原本孤僻,到了夜里就令人瘆得慌。但是,从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这情况就不存在了。因为市场开放了,人们可以做买卖了。于是,城南一些做转手买卖山货生意的人,为了接到又好又便易的货,每天晚上都三三两两的打着手电筒,拎着马灯一直要跑到齐山嘴,有时还会到原池州水泥厂,那个岔路口去接货。于是这齐山埂便彻底的摆脱了往日的冷僻令人发瘆的状况了。再往后来,就是如今的宽阔平坦,昼夜车水马龙的状况了。
从二郎桥往北,直到通远桥南端,所有居民皆在埂的西边(即公路西边)居住。公路东边,只有两家临近通远桥头处居住。就在这两家人家的南边,六十年前有一条弯曲的小路伸向观音嘴。其实,这观音嘴,是官窑嘴的音讹。那官窑嘴,有资料显示它开办于唐代。官窑嘴临山伴水靠平地,十分美丽又十分秀气。故事也很多,且有传奇色彩。待逮着时间,也给写出来,供诸位朋友闲暇一笑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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