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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贞运家风 郑素明 【摘要】家风是历久弥新,古往今来被世家大族奉为宝典。安徽省东至县孔贞运家族的家风主要由祖训、家规和家谕组成,其祖训分别以明朝开国洪武皇帝朱元璋对第55代衍圣公孔克坚、56代衍圣公孔希学的戒谕、末代崇祯皇帝朱由检对国子监祭酒孔贞运的圣谕为主要内容,担负教书育人、教化天下为己任的责任;家规以孔子的《论语》“弟子入则孝”为主要内容,做到尊长睦族,孝敬父母,爱护同辈,扶助弱势;家谕以孔贞运的《端揆堂寄家谕》为主要内容,要求家人做官为人始终恪守道德底线,正派立人,公道行事,不徇私情,不枉法度,严格遵守国家法律,让优良的家风世代传承,以一族之文明推之一域之文明,继而推之天下之文明。 一、祖训 《孔氏家训序》 家训者何?国有法,家有训,盖朝廷立法所以助教化之不逮(不足),而家亦若是焉耳(而已),子孙之贤、不肖(一般是称不孝之子为不肖。也指不才,不正派;品行不好,没有出息等)未必一致,有家训焉,可以齐其不齐矣。 孔氏家训者何?吾孔子不云乎(我祖孔子不是说过吗):“弟子入则孝,出则弟(悌),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明乎文者,其为行之余耳。反而推之,有一不孝不悌焉,即悖逆矣;有一不谨不信焉,即诈伪矣;有一不爱不亲焉,即残忍矣。出乎此则入乎彼,差之跬步,失之千里,其在天下万世,由之则希圣(效法孔子)之蒙养(对儿童进行的初等教育称为蒙养)也。在我家子孙守之,则法祖之家常也,今吾子弟未免渐浇(浮薄;浅薄)疾徐(快慢),举止言语应酬之间,大不似前人风味,即不敢谓不孝不悌有涉悖逆者矣,即不敢谓不谨不信有涉诈伪者矣,即不敢谓不亲不爱有涉残忍者矣,是岂子弟之遂甘为不肖,实吾一、二学文者未尝以吾夫子(孔子)之垂训(垂示教训)天下万世者,时时训之家耳。昔太祖高皇帝(朱元璋)之谕孔克坚也曰:“尔祖宗留下三纲五常好法度,尔家里不读书是不守祖宗法度也,常写书教训者,休怠惰了。”又谕孔希学曰:“四体之勤,乃德之符,步履进退,不可倚斜飞舞,久久习熟,遂为端人正士。朕今婉曲教尔,尔其自择,还家亦以此教子孙。”煌煌天语,虽家庭父子之间未有婉曲详尽若此。余不肖(自谦词)即不敢望克坚、希学两祖后尘,犹记崇祯二年(1629年)官祭酒(国子监祭酒)时欣幸临雍盛典(指皇帝亲临太学),赐座飏言(大力宣扬),凡我孔氏老成族人皆赐幣(币)赐晏(晏食),可谓极隆重矣,乃不能仰推朝廷优崇德意,以教训我子孙,使为端人正士,是又可为贤父兄哉!谨会族众,公立家训数款于左,期我子孙恪遵守之,有不遵者,势不得不藉法以申饬之,此正所谓朝廷之法所以助教化之不逮也,然而非垂训之初心也。明德之后,诗礼之庭,积善之家,岂遂至此,亦不过忧之深而虑之远耳,是为序。 予祖文忠公(孔贞运的谥号)自戊寅(1638年)致政归休建德(今东至县)天井里中(葛公镇天井孔村),七年之间每以倡化(倡导教化)宇下者(家中人),约束门内,著为家训一篇,迄今读之遗训煌煌,实可为天下楷模也。则安在天井子姓之家训不可为孔巷(祖籍句容县孔巷)子姓之家训乎?孔巷夙称醇朴,近则有一、二浇漓(社会风气浮薄)不率(不服从,不遵循)教化者矣,是文忠公家训一则所当奉为金科玉律(不可改变的规章条文),世世子孙守之勿替焉。 二、家规 《与族人书》 历来大族皆有家训,匪第以绳不肖,政(古通“正”)所谓惟愿儿孙个个贤也。 贞运仰遵祖父之训,爰提《论语》“弟子入则孝”一章,演为家规,每岁祀祖之时,子孙罗列一宣布之,庶几(或许可以)人人警惕,做个好人。不谓(不料)去岁便不循行也,祭期不与,家规不宣,狎慢(亲热轻慢)祖宗,蔑视尊长,莫此为甚。少凌长,众欺寡,绝无(只有)女于之义(不识大体),殊失亲逊之风,以视立规,曾几何时(时间没过多久)而遂。弁髦(鄙视)至此,忝(荣幸)在尊长,一片好心,必不令其自我身废之。凡尊长及族众,大家公道,不避恩怨,谁是谁不是,公同举出,治以官法(国家的法规、法度、法律),决不可姑息长奸,以致纷纷多事。愿诸子侄共矢图之,法在必行,即我任怨为一家,非为一人,有何不可。 崇祯八年(1635年)春正月书寄本家尊长及子侄,公目(公开)并以揭(公布)之祖先之堂。 三、家谕 《端揆堂(内阁)寄家谕》 大凡做官的人,官有官评,居家更有家评,乡之人朝朝夕夕闻见最真,有一毫不是处,谁得而掩饰之,就当面不好说,背地里谁得而禁挠之。 我做秀才以来,兢兢自守,口不轻开,事不乱为,逢长起敬,是小不欺,房产地亩承祖买受,未有一株寸土片瓦与人互混,讨人便宜;府县衙门未有片纸只字与人争讼,为人嘱托;义男(义儿,这里指子侄一辈人)至今不过十数房,在外生事,即时惩处。无非保全身名,以善承祖宗之庇,不负父兄之教也。 迩来人情不测,功令(法令)森严,宦族(官宦之家)宦仆(官府的私人随员)屡勤明旨(帝王旨意的美称)申饬处分,邸报(专门用于朝廷传知朝政的文书和政治情报的新闻文抄)所传岂不可畏,我每思之,凡做官之人那有不自爱的!即我做官,我家里人休戚相关,那有不爱我的!而或贤愚不等,性情各别,少年的不谙事体,争于挣家;有才的不务正经,习于诟谇(辱骂);传之于外之人,只说某官之家倚官行势,问之于家之人,反云我自行事,何须藉官。则明明官自官家之人,自家之人不相干也,家之人既不藉官之势,而我之官岂甘受家之累,只得与众共剖明(解说清楚)之。如有受人投献(进献礼物以请托)、欺害良善等事,被害之人各有对头,径自告理,谁得牵扯,我已有书向府县说明,即我自家不能自庇,而况于家之人乎! 各保身家,无贻后悔,愿家之人时时体此一念,即我外面做官魂梦皆安,受赐岂浅浅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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