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见

平凡。

林小玉读书时，小说《颓城》正在社会上畅销，不知被哪个男生买下，供众人传阅，后又被班上年龄稍长的女生带回寝室翻阅。那寝室里住有七八个女生，却不乏几个早熟的，小说便在女生中传看开来。不知她们是否看懂了作家写书之旨意，反正偶谈时皆流出神秘隐讳之色，生恐一男四女分场赤身跳入众人眼前，做些令人骤然心跳的动作来，她们自己却又莫名被催促冲动。既早熟，情窦随之也已渐开，懂得人事，便时常在寝室内乱哄哄地说笑，话题五花八门，今日说某男生对某女生有意思，明日又提某女生被某男生爱上。说得说，听得听，皆饶有兴趣。一旁有偶听者林小玉，她年纪算较小，不懂男女之情，却在此前望见她人枕头上放着《颓城》，随手拿起，粗粗翻过中间几页，看过几眼，不禁面红耳赤，心跳血涌，方才知晓神秘所在，心想：“原来如此！此书不能看了。为什么有人写这样的小说，意义是什么？为什么她们都看这种小说呢？难道不害羞吗？”想毕，她放下小说，却在与此同时懂得男女之间是存有“秘密”的，后又倏地忘掉。

不承想，这日竟然在粮站水泥阳台上赏清明之雨时，林小玉望见了一个陌生人，他在相距十米隔壁人家的阳台上，阳台旁一棵老垂柳，在细雨中如洗，碧绿袅娜。

九华懒散人

贾平凹的《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