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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醒醒,老公你怎么了呀”,我恍惚地睁开了双眼,看着亮堂堂的房间,叹了口气。“你怎么了呀,是做噩梦了吗,刚才喊了好几声,我也听不清”老婆一脸惊疑地问。“是吗,我,梦见了奶奶,我喊她,她没应我…”“难怪,吓我一跳”老婆说,我说:“没事没事了,估计奶奶是想我了,回来看看我…”
(也难怪老婆会被吓一跳,我几乎不说梦话,更别说有这样激烈的反应了,可能是太过思念亦或是梦境太真)
在梦中,场景是熟悉而又回不去的、已经被拆掉的老房子里,在我的小房间,我在睡觉,奶奶走了进来,一直对着我笑,我喊了几声“奶奶”,她不说话,无论我怎么喊她也不应我,她在我床边绕了半圈就走了。
梦醒了,我的心却空荡荡的。从外地游玩回家后,我打电话给我妈提起了这个梦,我妈说你奶奶估计想你了,你哪天空了去山上给奶奶送点饭,烧点纸钱。在农村,有这样一种说法,梦到已逝去的亲人,可能是她在那边缺什么,作为晚辈要去送点饭烧点纸。
前两天趁着周末,一大早我就回到乡下,而我妈早在前一天就将饭菜、纸钱准备好了,接着我就去山上去看佬佬奶奶(佬佬即我爷爷,我喊了二十多年“佬佬”,喊爷爷这个称呼却怎么也不习惯)。
山上的路并不好走,杂草丛生,尤其雨后清晨,路面泥泞。我选择从杉木林绕了上去,也算是披荆斩棘过后,终于来到佬佬奶奶的墓前。佬佬和奶奶是合葬在一起的,他们一起走过了70年的风雨,老一辈的爱情、亲情总是让人羡慕。佬佬于16年去世,享年86,奶奶于22年去世,享年94。站在他们的墓前,回忆像大海洪潮般袭来...承蒙他们宠爱了二三十年,如今他们都已去世,一堆黄土隔绝了我和他们,我的内心不免有些伤心难受,眼角有些湿润。
摆好饭菜,倒酒后,我点燃了三支香烟,佬佬生平最喜欢抽烟,他临终前一两个月每天都会喊我去给他点烟。烧纸钱的时候,我呼唤着佬佬奶奶,告诉他们家里现在的情况,我们都很好,也希望他们保佑我们和我们的下一代...不知什么时候飞来一只蝴蝶,停在我面前,好像在聆听我说话,那感觉真的很神奇,我觉得是奶奶回来了,她一定是听见了我的呼唤,化身蝴蝶来看我...
您长眠,我常念...在平时,我也不好意思表现出对他们思念的伤感,趁着今天中元节,絮絮叨叨一番,聊表下我的思念之情。 ——癸卯年中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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