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张子《正蒙》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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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城曰文章“言有物、言有序”，正蒙有物自不待言，然其有序乎？（或问“正蒙各篇之框架、逻辑与关系”，过于现代而不乖于张子上下文，非所取）
正蒙一文，首尾相因，脉络通贯，于气上说道，非所谓气即道也。今人所谓“气本体”，只是乱说。得气之清正纯粹，即与道为一耳。如是说太和所谓道也。道生天地而三两，天道、神化、动物、诚明，乾坤屯蒙所谓性也？“自诚明谓之性、自明诚谓之教”，蒙而有教，意之诚也。教也者、格物致知而穷理也，古人有义理师传，教大学五常章耳，即开篇至于“知之至也”，其所谓生序、成序与行序三才之道耶？诚意而大心，心之正也。中正其体，修身也欤？至当其用，齐治平也欤？《大学》曰“修身为本”。中者道也、理也，理为该遍、气有正偏，气不偏而正、则理自见耳；德也者、性之端也，位天德者、天生之而仁义礼智于圣者，成之序也，如麻将之天和（音胡）庄家起手十四张即和（音胡）牌也。古者义理有师传，今须即用而穷体，程子曰，穷理有多端、应接事物而处其当。作者谓之圣，述者谓之贤，十五入大学、三年通一经，三十而通五经，非强立之胃也（三国志孙权训皎“非但谓五经”）。诗书礼乐春秋易，圣人作而贤人述，所谓有德、有司、大易、乐器、王禘、乾称（有司为政也礼也、大易言语也书也）。乾称者，衡诚悬不可欺以轻重，乾若锤而称人乎？此程朱二子之所以东西铭耶？古者文章自六经出，《正蒙》其之所谓耶？或问“古者学为文否？”程子曰：“人见《六经》，便以谓圣人亦作文，不知圣人只摅发胸中所蕴，自成文耳。所谓‘有德者必有言’也。”曰：“游、夏称文学，何也？”曰：“游、夏亦何尝秉笔学为词章也？且如‘观乎天文以察时变，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此岂词章之文也？”张子摅发胸中所蕴，自成文而有物有序也。
正蒙之言有序哉！以太极图观之，间架亦是分明，自太极阴阳五行，无极之真、二五之精妙极而凝成万物。唯人也秀而最灵，诚明而下皆言圣人中正而至当。有作有述，六经者，圣贤之作述也？何以胃六经？天地人三才之道，至五常者圣人也孟子曰“圣人之于天道”、合天地而六焉。
    儒者先有路然后有（天）道、有（天）道然后而神（化），非宗教所谓先有神然后有路也（古希腊有神也没有路、所以悲剧），故得信仰与立场。儒者之神与宗教之神风马牛不相及，何得谓信仰与立场也者？信仰与立场不合乎儒家之义理耳。

龙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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