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心慧目：太白谪仙与地藏法缘

帝子乘风上翠微

  灵心慧目：太白谪仙与地藏法缘

    咱今天来讲讲李白和金乔觉的故事，那可真是充满了传奇色彩！

初谒九华·秋声禅影

    话说在开元二十七年深秋，九华山南麓的枫林，红得就跟着了火似的。李白一个人在山路上走着，穿着一身素色道袍，上面沾满了晨露。他腰间挂着的松纹古剑，在太阳下面闪着青芒。走到回香阁的时候，突然听到云里头传来钟磬的声音。李白停下脚步，抬头一看，只见七十二峰都浸在淡金色的霞光里，就好像是飘在空中的青莲一样。他一下子诗兴大发，大声念道：“天河倒泻洗青峦，云为衣袂月为冠。欲借金绳开觉路，且将玉笔点仙坛。”这声音在树林里回荡，惊飞了两三只玄鹤。雪白的鹤翅膀从他眉间掠过，还带落了几粒沾着桂花香的露珠。

    在化城寺的古柏树荫下，金乔觉正在桌子前抄写经书。苇杆做的笔尖忽然停住了，墨汁在《华严经》那句“一切众生皆具如来智慧”的地方，晕开了一块金色的斑。他抬起头，就看见月洞门外站着一个高高的身影，正是李白。李白的广袖被风吹得鼓鼓的，眼睛里透着剑客的锐利，又带着诗人的迷茫。两人目光一对上，房檐角上的惊鸟铃就叮咚响了起来，震得金桂像下雨一样纷纷落下，有几粒鹅黄色的桂花，正好落在经卷的“般若”两个字上。

    李白一屁股坐在蒲团上，指着金乔觉的眉间说：“好一双锐利的眼睛！”他的指尖轻轻拂过金乔觉眉间的朱砂痣，那一点殷红在他的眼睛里，就像是九华山上的晨曦。李白接着说：“你这身份，可不是普通王种……”话还没说完，金乔觉手腕上的菩提串突然散了，一百零八颗珠子在青砖上滚来滚去，最后竟然拼成了莲台的形状。李白一拍大腿，哈哈大笑道：“你将来肯定要坐在九华的莲台上！”这笑声把旁边的小沙弥吓了一跳，不小心碰翻了烛台。在摇曳的火光里，金乔觉捡起一颗菩提子，笑着说：“你看这琉璃灯……”

    李白马上接话：“明镜本无台，何须拂尘埃？”他指尖的剑气扫过灯罩，里面的烛火居然变成了青莲的形状。两人对视的时候，暮鼓的声音穿过银杏的金叶传了过来，惊起了满院子的斑鸠。

再访烟霞·重九诗契

    第二年重阳节，茱萸把九子岩都染红了。李白背着个松醪酒囊，晃晃悠悠地进了山，他剑穗上还带着长安牡丹的香味呢。在龙池边上，金乔觉穿着一件半湿的青衫，正用手心托着粟米喂鹿。他一转头，就看见李白醉醺醺地靠在一块青石上，胸前的酒渍斑斑点点，就像泪痕一样。金乔觉折了根柏树枝，在枫叶上写道：“云外钟声沉碧水。”李白马上用剑当笔，大声念道：“崖前鹤影破苍烟！”他的剑气一扫，满地的霜枫就像红色的蝴蝶一样飞了起来。金乔觉看着他眼里的血丝，问道：“你最近睡得好吗？”李白突然把酒囊扔进了寒潭里，把水里的白月都惊碎了，他说：“永王军队里的鼓声震天响，可比不上大师你喂鹿自在啊！”说完，他用袖子捂住脸，肩膀微微颤抖着。金乔觉轻轻抚摸着鹿角，看着潭里的月影慢慢重圆，说：“将军击鼓，我喂鹿，其实都是在渡人。”

三顾灵山·雪夜冰心

    安史之乱爆发的第七年冬天，李白拄着竹拐杖，第三次登上九华山。路过凤凰松的时候，一根枯枝突然折断了，他一个踉跄，赶紧扶住那干裂的树皮，一看手心，沾了暗红色的松脂，就好像是凝固的血泪。在拜经台上，金乔觉正在煮雪水，手突然停了一下。他看到老朋友的袍角上结满了冰凌，以前乌黑的头发，现在已经染上了秋霜，佩剑上“夜郎”两个字，也被瘴气腐蚀得模糊不清了。“大师……”李白的声音沙哑得就像锈剑在磨石头。金乔觉用禅杖在冰面上画了一朵莲花，冰面裂开的声音里，李白突然眼泪像珠子一样掉了下来，他说：“我空有长剑，胸怀四海大志，现在却只能像孤舟一样，系在这五湖的烟雾里。你看看这东流的水，里面全是英雄们未了的缘分啊。”他的泪珠掉进冰莲花的花蕊里，竟然凝结成了琥珀色的舍利形状。

    金乔觉把钧窑的茶盏推过去，水面上的月影随着涟漪碎成了银鳞。他说：“月在碧潭影在天。”李白颤抖着手捧起茶盏，突然看见自己白发的倒影，和年轻时穿青衫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他脱口而出：“散作长空万里云！”他的笑声震落了东崖上的积雪，几只寒鸦飞过残缺的月亮，翅膀扑腾的声音，打破了满山的寂静。

真身长驻·青莲不灭

    贞元十年七月的最后一天，九华山突然出现了七彩光轮。金乔觉在肉身宝殿里盘腿坐着，临死前，他指着天笑着说：“空山无人月自明……”这句话还没说完，房梁上突然掉下来半幅泛黄的诗笺，上面的墨迹还很新鲜，写着：“我乘白鹿青崖去，留得金身镇皖山。”和尚们都抬头看，只见云缝里闪过一道青光，好像有仙人骑着鹿回头，手指间的青莲剑气和佛光交融在一起，变成了漫天的花雨。

    现在，要是有人晚上住在东崖禅寺，还能看见云舫石壁上，有一对双鹤的纹路，深达三寸。旁边还有像剑刻出来的诗痕：“趺坐岩前三十秋，紫霞为幕月为钩。今朝撒手归真去，万壑松涛唱白头。”还有守夜的和尚说得有板有眼的，每次太白星出现的时候，就能听见云海深处传来隐隐约约的剑鸣声，有时候激昂得就像《侠客行》，有时候又低沉回荡……

zhangxun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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