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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农历二月初十,是个像征十全十美的好日子。可是,在二十四年前的今天,(农历2001年2月初十),是我们全家最黑暗、最痛不欲生的日子,这天,我们儿女永远失去为这个家操劳一辈子,和蔼可亲,勤劳善良,朴素节俭,艰辛奋斗一生的好父亲!
父亲生于一九三一年,祖上是靠租地主家田地为生计的佃农家庭。父亲六岁就给地主家放牛,十二三岁在馒头山煤矿做童,十九岁踊跃报名参军,(一九五一年春)参加“**,保家为国”志愿军。当时,父亲含泪告别了年逾古稀的继母和新婚燕尔的母亲,奔赴前线。
幸运的是父亲没有上朝鲜战场。他的部队赶到鸭绿江边,上级命令他们部队调往战备省,山东济南,后又到上海等城市服役五年之久,于一九五六年春复员回农村务农,与相濡以沫的母亲奋斗在农业生产第一线,并含辛茹苦地养育八个儿女。在那食不果腹,衣衫褴褛地贫穷岁月里,父母亲养育儿女吃尽千辛万苦,无言以表。
父亲从一个满头青丝的小伙子,拼搏到白发苍苍的老人,在农业生产中栉风沐雨奋斗六十多年,最终积劳成疾,刚逾七十岁时就离开了我们。
父亲虽去,但他留给我们儿女感动至深的记忆举不胜数,我简单的讲几件事情,略表对慈父的怀念之情。
从我记事起,父亲就是农业生产方面的能手,特别对于水田耕作方面最拿手。他带领几位能吃苦耐劳的男劳力,犁得深、耙得细、赶得平。队里四百多亩水田旱地,他都用脚丈量了数千遍,洒下了无法计量的汗水。不论是初春还是盛夏,父亲都赤脚奔波在水田里,脚经常被玻璃、瓦片扎破,鲜血直流,他也只用旧布片包扎下,又扶着犁梢继续奔走在水田中。
父亲是个任劳任怨的人,生产队的重活脏活他都抢着干:如挑圩埂、挑水库、修公路、筑塘坝、改梯田、打湖草……等,他无所不能。
在父亲的带领下,社员们齐心协力抓粮食生产,使我们生产队年年都能按时保质保量完成上级下达的公余粮任务。
父亲退伍不褪色,在六七十年代,他还担任大队民兵营长,在任职其间,全大队民兵训练打靶年年夺冠。
父亲对枪支保管特别细心,那时,我们家床头后面不藏着一挺轻机关枪,他经常在劳动之余,吃中午饭休息时,就把他心爱的机关枪抱出來,脱下外衣,拆卸的一块又一块,用干净的棉布沾着枪油,一点一点,察拭着枪的每一块部件,直至擦得锃光瓦亮,尔后又熟练的组装起來。
父亲还是个多才多艺的人。一到盛夏季节,天气非常炎热,那时农村又没通电,晚饭后村民们拿着芭蕉扇,来到我家门前土晒场纳凉,要父亲唱戏曲、说山东快书。父亲也不顾白天的劳累,欣然从命,他把他在部队文工团学的各种戏曲有板有眼地唱给邻里们听。他还拉得一手二胡,邻里们时不时的,争先恐后地唱着各种戏曲,大家在喜悦的氛围中俨然也忘却了酷暑的炎热和身心的疲劳。
父亲还是个刚正不阿的人。一天晚上,他吃完晚饭去队长家商量农业生产之事,走在弯弯曲曲田埂上,他发现远处有个人影在晃动,不一会,鬼鬼祟祟藏到稻田埂下面草丛里去了,田埂上放着两大箩筐稻谷,很是蹊跷。父亲用手电筒一照,照到那个人,原来他是生产队粮食保管员刘某某,刘某某见到父亲扑通跪地求情,要父亲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父亲严肃地批评了他,“你这是监守自盗的违法行为!”要他把稻谷挑到生产队仓库里去。第二天队长要他写了深刻检查,并撤销了他粮食保管员一
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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