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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年的周作人干了件糊涂事,他唆使弟媳羽太芳子去法院告亲弟弟周建人“重婚”,想把周建人扳倒。
可那时候周建人已经是副部高官了,而且很受信任,周作人自己还是个有“落水文人”标签的人,哪能动得了周建人呢?
果然,法院刚接手这个案子,文化主管周扬就派人到周家,让周作人撤诉,还说要是不撤,“新账老账一起算”。
周建人在婚姻上确实有“历史问题”。
他年轻的时候,家里给他包办婚姻,让他娶了二嫂羽太信子的妹妹羽太芳子。
可婚后两人感情不好,周建人就跑到上海另外安了个家,从形式上看,好像真有“重婚”的嫌疑。
据说,周作人还亲自修改润色了这份起诉书。
他这么做,可能有几个原因:一是他同情旧社会里的弱女子,觉得弟弟对老婆孩子太不负责任;二是周建人当年一走了之,留下老婆孩子都是他帮忙养着,他心里气不过,想讨回点公道,1940年前后,他还直接联系上海商务印书馆的领导,让他们从周建人的工资里扣一半寄给他;三是当初鲁迅和周作人闹掰的时候,周建人虽然没明说站谁的队,但实际上他是支持鲁迅的,和周作人几乎不怎么来往了,周作人这次告状,说不定也有要挟敲打周建人的意思。
可别小瞧这告状的事儿,如果“重婚”罪名坐实,周建人不光可能丢了官职,按照当时的法律,还得判两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呢。
这场官司最后判了周建人和儿子周丰二彻底“脱离父子关系”。
我觉得,从这事儿开始,周作人和周建人才算是真正决裂了。
理智地说,周作人不该掺和这事儿,就算要做,至少也得先跟弟弟打个招呼。
周作人写文章的时候,谈历史、讲人性、说世故,说得头头是道。
可一到做事的时候,就像个书呆子,完全看不懂形势,对人情世故一窍不通。
就说他参与告状这事,他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可那状子写得很有水平,内行人一眼就能看出是他写的。
他这么一搞,兄弟关系彻底僵了,再也没法挽回。
后来兄弟俩最后见了一面,两人地位天差地别,周作人成了“阶下囚”,周建人却成了“新贵”。
周作人饭都吃不上了,特别希望弟弟能拉他一把,他还让儿媳去拜访周建人,带了信过去,明显是有事相求。
可周建人对他很冷漠,亲兄弟就这么成了陌生人。
很多人怪周建人太绝情,可要是想想前面告状这些事儿,或许就能理解他了。
按照咱们平常人的想法,就是“你对我无情,就别怪我对你无义”,虽然是亲兄弟,但感情都被消耗光了。
说实话,周作人虽然叫“作人”,但他做人挺失败的。
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他糊涂,处理家庭关系也是一塌糊涂。
他对母亲感情很淡,和两个兄弟都闹掰了,跟几个嫂子也都闹翻了,夫妻生活也不太平。
他辛苦帮着养弟媳和侄子,结果他们不但不感恩,后来还和他对着干,甚至有个侄子因为他当场自杀了。
周作人在家庭里,是个失败的儿子、父亲、兄弟、丈夫和叔伯。
其实很多本土知识分子都有这个毛病,在外面很有体面,受人尊重,可就是处理不好家里人的关系,家里乱七八糟的。
周作人就是这种典型。
他对外人挺好,他的学生废名还夸他有“令人可亲”的“中庸之妙”,都快赶上圣贤了。
可哪个圣贤会把家里搞得鸡飞狗跳,让亲人都跟他翻脸呢?
许广平这辈子最讨厌的估计就是周作人,她晚年写《鲁迅回忆录》的时候,原稿里对周作人骂得最多,话说得也特别狠,最后还是出版社觉得不合适,反复劝她,她才删改了一些。
但在外人眼里,周作人是个很儒雅的知识分子。
文洁若回忆说,她以前在人文社当编辑,经常去周家约稿,每次走的时候,周作人都会亲自把她送到屋外门口,看着她走远才回去,待人接物特别周到。
不过他的边界感很强,特别严肃,文洁若从来没见他哪怕出于礼貌对自己笑一下。
周作人对同行很体谅,生活中对下层人也一视同仁,不会看人下菜碟,很有“民胞物与”的情怀,他“伦理之自然化,道义之事功化”的理念,在行动上做得还挺好。
比如说周家有个老保姆,在周家干了很多年,和周家亲如一家,周作人从来没因为她是佣人就不尊重她。
后来周家没落了,老保姆还是不离不弃。
周作人去世前,日子过得特别惨,只能睡在走廊,连自己做饭都不行,就是这个老保姆不怕麻烦偷偷照顾他,他才勉强活着。
这就是周作人矛盾的地方,师友邻居都夸他好,可家里人对他的看法完全不一样。
周作人就是这么复杂,让人很难完全理解。
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亲人之间的爱恨情仇,都藏在那些细节里,我们外人就像雾里看花,只能说些让大家互相宽容的话。
可家里人心里的感受是很深刻的,哪能一句“血浓于水”就轻易和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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