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池州军官学校

秋浦至尊

平淡无奇的学习生涯，在这里不一一累述，谍工班的学生们也因为年龄尚幼，在此之前并没有参加任何实战。直到1942年1月6日，一阵尖锐的哨声打破了学校的宁静。

1941年12月开始，日军第十一军司令官阿南惟畿带领十几万日军第三次进犯长沙。

被薛岳领导下的第九战区官兵利用“天炉战法”有效的迟滞日军的进攻，在长沙外围的黄土岭激战中，日军第3师团和第6师团，因为被第九战区部队打得弹尽粮绝。其低级军官几乎丧失殆尽。日军为了挽回败局，从就近各部队中抽调尉、佐级军官200多人充满到溃军之中，同时要抽调20名会中文和日语的翻译，以便问询问路和充当向导，协调统筹。但找遍华中日军那里能找出相对应的20人。最后是石征信二主动请缨带领他的“谍工班”担此重任。

很自然、伯父和另外3名贫民子弟必须充当炮灰，和他们一起的还有另外16名“开拓团”的日裔子弟。1月6日集结出发，7日上午200多人分乘6架运输机飞临黄土岭、林子冲、金盆岭上空，准备伞降至激战区域。

因为“谍工班”从未进行过伞降训练，所以都是日本低级军官一带一的跳伞。

14岁的少年伯父和一名身高仅1米6左右的、年龄30岁左右的日本小队长井上绑在一起。于7曰傍晚空投至金盆岭日军阵地。

刚刚落地的晕晕乎乎的少年伯父和井上伞降刚一落地，就被周围零星的枪炮声惊出一身冷汗。等井上收拾好降落伞等一应物件，推搡着伯父准备往一百多米外的日军阵地走去时，此时的伯父头脑己经清醒。

他见远处阵地上肉眼可见的，仅有十几个日本兵在零星抵抗着。而他和井上如果要进入阵地，必须跨过前面一道仅一米多宽的小山沟，于是伯父已有了主意。

他先井上一步一个助跑跃过小山沟，而此时浑身披挂着足有三十多斤枪弹装备的井上也己开始气喘吁吁的助跑起来，

伯父回过头来，佯装伸手去拉井上，而此时的井上身体己经跃出，人便腾在空中。伯父立即伸出右脚一脚踢出，不偏不倚，正好把井上踢入沟中。

秋浦至尊

久历战阵的井上立马明白是怎么回事，他怪叫着挣扎着准备爬起身时，伯父已左右手各持二块碎石，从沟沿往下跳去，与此同时一脚把刚爬起身来的井上再次踢翻在地。

紧接着用手中石块猛砸井上的后脑和太阳穴，不一会粗壮的井上便被砸死在沟中。

伯父按捺住“砰砰砰”心跳，紧张的回头环顾四周，见阵地上依然如故，似乎并没有人发现刚才的小小打斗，稍稍安下心来，确认井上己无呼吸，便放心的解下井上身上的“墙”和弹及粮食，然后把他的军服脱下，换到自己身上，再然后观察了一下几周的战况，用泥土抹到自己稚气未脱的脸上，开始大摇大把的向阵地走去。

秋浦至尊

几分种后，当伯父气喘吁吁的来到阵地，只见阵地上死尸遍地，断胳膊断腿，肠子，粪便以及散落在四周的枪枝、“蛋”药如同人间炼狱一般。尽管现在己进入隆冬季节、但战争的残酷让少年伯父无法适应，开始大口大口的呕吐起来。

少年伯父强忍住胸中的难受与恶心。狠狠地吸了几口臭臭的空气，运气压下早己沸腾的五脏六肺。

此时天色渐暗、进攻的国军队一方似乎己经停止攻击。

伯父定了定神，站起身来，挥了挥手，用日语喊道；

勇士们，我是刚空投下来负责指挥你们的井上小队长。

大家辛苦了，我带来了些许粮食和弹药，大家各自在自己的战斗岗位不要动，以防敌军攻上来。我现在先给大家发食物。

说完从背包中取出一只布袋，布袋里装着足有40多个饭团，沿着阵地逐一发放。

半个多小时后，当伯父发完14个饭团时，阵地上的情况已基本了解清楚。

此阵地原有一个中队三个小队共200多人，共有中队长1名、小队长3名，但早己在之前的战斗中战死，目前仅剩的14名日本兵，个个有伤在身，其中5人受伤较为严重，另外9人都是不同程度的轻伤。食物已经断了2天，人均每人不到5发子“蛋”，轻重机“墙”早己毁坏。

伯父交代日本兵吃了饭团马上到堑壕燃起木柴取暖，只留二个轻伤的日本兵留下观察。

自己又来到阵地高处，借着余辉观察着四周的阵地。见左侧几百米外有一个小山包，山包顶上似乎有几个日本兵坚守着，而其他阵地却相差甚远，根本看不清楚。

伯父心乱如麻，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秋浦至尊

思虑再三，伯父还是理不出头绪，这时天色渐暗，远近处的阵地上陆续燃起了篝火，篝火旁隐约见到有人在指手划脚，估计是空投下去的军官们在开始掌控即将溃败的日军。

此时国军和日本鬼子的态势是；

在5日前，进攻方是日军。而国军在拚死抵抗牢牢的守住了、黄土岭、林子冲、金盆岭等阵地。

随着日军进攻乏力，且后路被薛岳指挥的军队切断，并且调来援军将日第三师团、第六师团团团围住，到了6日便攻守易主，部分日本军队己陷入弹尽粮绝的艰难处境。

渐渐的伯父开始有了主意；

回过头来，见篝火旁12个日本兵大部分已经东倒西歪的睡着了，只有1个小个子日本兵还在擦拭着手中的步“墙”。而另外二个坚守在阵地上的日本兵也都趴着没有任何动静，估计也己不由自主的睡着了。

于是伯父走到篝火旁，对小个子日本兵瞪了下眼睛，用手示意他立即躺下睡觉。

小个子日本兵，急忙“嘿”了一声，放下手中的枪，找了个靠篝火最近的地方，躺下不一会呼声雷动……

秋浦至尊

这时在“谍工班”所学的专业知识终于派上了用场，在离篝火不远处一片较平坦的位置，伯父把井上留下的5颗手“蕾”中的4颗用细绳构筑了一个3米见方的雷区，在雷区中心的弹药葙上放上几只军用水壶和一包用纸包着的饭团，做成临时的聚餐点的样子，然后用阵地上早己松动的砂土把4颗手“蕾”以及连接线遮盖住，准备给这12个可恶的小鬼子留下的最后的早餐。

等一切安排妥当，伯父再次观察了一下确认他的举动不会被发现。于是自己悄悄的翻出阵地，脱离帽子和身上所有的装备，向国军所在的阵地方向摸去。

寒冷的夜风阵阵吹来，带着阵阵的尸臭，令人窒息。

伯父顺着山坡往下约莫走了一公里多，前面的地势开始平坦开阔起来，伯父估计应该到达国军阵地，心中一阵激动。

他知道环顾四周，黑暗中依稀可以左前方的小山包旁有片稀疏的小树林，伯父为了避免被国军误伤，蹑手蹑脚的来到小树林边。掏出随身携带的一根丝绳，系在一颗小时上，自己躲到几米外的炮蛋坑中，然后拉动绳子，小树开始“哗哗”的响动起来。

不一会，从三个不同方向，各冒出三条持“墙”的黑影来，他们都是端着枪械慢慢的向小树警惕的走去。而他们身后有许多黑暗在向响动处慢慢靠近。

突然间几道手电光分别射向小树林和伯父藏身的“蛋”坑中，紧接着是“咔咔、咔”拉动“墙”栓的声音，伯父急忙往一旁一滚，嘴里高喊道；

别开“墙”，别开“墙”，我是自己人。自己人。

秋浦至尊

紧接着几支黑洞洞的墙口对准了伯父，又冲上来2个士兵把伯父五花大绑。大家推搡着把伯父带到一土山包旁，

一个30多岁的身背手墙自称是国军连长的人审询了伯父。

为了慎重起见，伯父并没有说实话，只是编了个谎话，说自己是日本鬼子前几天抓的民夫，因为鬼子人数众多，几次想跑苦于众目睽睽没有机会。

刚才是因为对面阵地上的鬼子己经只有十几人了，加上都己受伤，他才得空逃脱。并且说道；

对面阵地上只有12名轻重伤员，且都在呼呼大睡，现在悄悄的摸上去，一定能夺取该阵地。

国军连长和周边的士兵都不信，有的还用墙托打了伯父几下，说道；

你这个小鬼子，想骗我们上当送命，连长，我斩了这个小鬼子！，说完便要动手。

伯父见此情景、欲哭无泪、百口莫辩。情急之下用无锡土话高喊道；

爹、娘儿子不孝、只能来世再见了。

说罢便咬紧牙关，一付任凭处置的模样。

正在这时，只听得后面有人喊道；

慢着，这是我哩的家乡话啊！如果真是鬼子来诈降，那也说不出这口地道的无锡方言啊。

连长闻言，立即制止了士兵的行为。这时从黑暗中走出一名手持冲锋枪的中年男子来，向连长敬礼后说道；

连长，我是江阴人，他的口音是我们标准的老家口音，待我问清楚了再作处置可好？

秋浦至尊

那中年男子走到伯父面前用江阴土话问道；

小子，看你年纪轻轻，毛都沒长齐，怎到鬼子那里？你这不是找死吗？

伯父急着用土话回道；

大伯、我是后洲石街人，我确实是被鬼子抓来的民夫，乘着空挡逃了出来。

中年男子吼道；

小子，别撒谎，撒谎马上毙了你。

伯父见哀求无望、把头一梗道；

毙就毙吧，想不到我好不容易找到自己人，想告诉你们日本鬼子的情况，你们却比鬼子还凶！来吧、你们杀了我吧！

中年汉子见伯父说话硬气，心里暗暗佩服，转而柔声道；

小子，我家在江阴泗河口，离你们洲仅一河之隔。

泗河口？

伯父紧接着说道；

我外婆家就在泗河口对岸的余家塘、小时候常到外婆家玩，也常常到泗河口的那条河游泳。

中年男子回道；

喔，我叫沈仲元。余家塘也有我的几个亲戚，你到说说，你外公外婆，舅舅等人叫啥名字？

伯父毫不犹豫的回道；

我外公叫杀猪炳生、外婆叫三妹、舅舅叫才金。

沈仲元顿了一下，转身走到连长身旁，耳语道；

连长，看来这小子说的是真的，因为我有时也坐船过河，到杀猪炳生那里去买肉。

连长沉吟了片刻说道；

可以，先把这小子关起来，等我们打胜了这一仗，再放了他也不迟。

秋浦至尊

伯父急道；

现在日本鬼子的已经弹尽粮绝，对面阵地上只有12名鬼子，尚都劳累过度睡着了，正是突破鬼子阵地的好机会！你们把我关着，如果我说谎，那你们把我墙毙也不迟，可好？

连长顿了一下道；

小鬼子早晚要完蛋，凭你小屁孩的话，我们100多弟兄去冒险不值得。

伯父急道；

此等机会你们错失、将遗憾终生。

尽管伯父一再强调、连长都不置可否，只是交代让老乡沈仲元负责看押，给予食物和水。

沈仲元押着伯父正欲离开，伯父叫道；

慢、紧接着又转身对连长说道；

长官，你们不信我的话也就算了，但明天一早，请你们提前靠近鬼子阵地，只要听到有手蕾的爆炸声，你们立即冲上阵地，阵地唾手可得。

说完便把为鬼子预设的最后的早餐的手蕾阵一事详细的说了一遍。

连长将信将疑，他不敢相信眼前这小屁孩竞有如些胆设。但听伯父说的真切，却又不敢不信。

于是吩咐沈仲元看押好伯父，第二天一早安排一个班的士兵在伯父带领下提前到鬼子阵地前埋伏，见机行事。

秋浦至尊

第二天凌晨、天刚蒙蒙亮、萧瑟的秋风吹得只穿着单衣裤的被反绑着双手的伯父，瑟瑟发抖。

伯父身后跟着十几名国军士兵，在一名班长带领下，而伯父似然由沈仲元押着。

大家葡伏在离日军陆地40米左右的地方，经过一晚的思考，伯父知道，如果就此跟了国军士兵，那自己最多做个小兵，说不定啥时候便成了炮灰。要想多杀鬼子自己还是设法回到学校、然后等待机会。主意打定，便不再胡思乱想，葡伏着静静的听着鬼子阵地上所发出的任何声音。

过了大约半小时左右，鬼子阵地上己有了响动。不一会，响动声大了起来。侧耳倾听，隐约能听到鬼子相互叫醒的声音。

不一会听到有一个鬼子叫道；

“饭团”啊，我们的井上队长己经把早饭为我们准备好了，大家快来一起吃吧，噫，井上队长去那里了……

伯父听得真切，朝身旁的国军士兵轻声说道；

大家准备。

这时国军班长问道；

你小子听得懂日本话，看来连长分析的不错，你根本不是抓来的民夫。

伯父回道；

我只是猜测、信不信等会看事实。

真在这时，只听得上面阵地上“轰、轰轰”几声巨响。伯父第一个站起身来，弯着腰带头冲了上去。而伯父身后只有沈仲元手中端着冲锋枪跟着，其他十几人依然戒备的看着他俩。

秋浦至尊

几秒种后，当他们二人冲上一片狼藉的阵地时、几见一个土堆旁杂乱的躺着几具尸体，还有几人血肉模糊的躺在地上扭动着。

伯父一点人数，只有10人，马上向沈仲元叫道；

大伯小心，还有2个鬼子。

沈仲元也是百战老兵，一把把伯父推开，自己就地一滚，手中冲锋墙“突、突突”的响了起来。

只见十几米外一个日本鬼顷刻间被打翻在地。

而另一名鬼子，哇哇的叫着，一下跳进坑道，端起步墙往伯父所在方位打了二墙。

这时沈仲元高喊、戚班长，快来啊。

一分多钟后，十几名国军士兵在戚班长的带领下，冲上了阵地，出现在仅剩的一名鬼子身后，一梭子蛋，把小鬼子送上了西天。

戚班长惊喜万分，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吩咐手下士兵尽快占领阵地，另外吩咐一名士兵下山报告连长并叫增援。

而此时，伯父伸出反绑着的双手，对戚班长说；

班长，可以解开心结了吧？

班长点了点头，示意沈仲元解开。

等沈仲元把伯父手中绳索用匕首割开，便揉着麻木的双臂，在阵地上寻找着墙枝。

当找到一把手墙，刚拿到手中时，却被一旁的戚班长一把墙了过去。

伯父惊鄂的看着戚班长，一句话都沒说，心中更加坚定了尽快离开的想法。

半个多小时后，连长带着全连官兵冲上阵地，并且说道；

想不到我们连因此得了头功，团长正汇报师长以我们现在的阵地为突破口，向两翼包抄。

看来这小子所说非虚，等会还是让他带路包抄日军。

伯父感到心寒彻骨，一边点头应承着，一边暗骂道；

想得美，小爷等会开溜了，随便你们吧！

秋浦至尊

此时临近的日本阵地的鬼子，也发现了该阵地的异常但苦于人数有限，只是派了一名咋天和伯父同时空降到阵地的开拓团的子弟伯父的同学赵良（其日本名叫村田岛）前来。

赵良离阵地几十米时就用日语高喊道；

井上队长，井上队长！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这时连长立即叫众人卧倒，自己操起一枝步墙准备阻杀。

伯父连忙说道；

长官，万万不可，千万不要暴露目标，否则不利于大部队前来包抄其他阵地上的鬼子。

连长略一思索，觉得有理，满腹狐疑的挥了挥手，让伯父前去交涉，而他却仍旧端起了步墙，把墙口对准了伯父的后背。

伯父翻过阵地，快步的跑了上去，高声叫道“赵良”

“金海”二个刚分开了一天的小伙伴，十分激动的拥抱在一起。

伯父把刚才想好的一套鬼话和“赵良”说道；

“赵良”刚才是一名伤兵见自己生还无望，拉响了几颗手蕾自杀身亡。井上队长叫我前来……

一番连片的鬼话说得“赵良”不由得相信，于是便返身准备回去。

伯父叮嘱道；

“赵良”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昨天出发的20名同学，经过此战，不知道还能活下来多少。

秋浦至尊

如释重负的伯父刚回到阵地，立即被连长指示沈仲元等人把伯父反手绑了起来，说道；

你小子肯定不是民夫，你居然会讲日本话，看来你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

伯父百口莫辩，正想说些什么时，只见阵地下一下涌进了几百名全副武装的国军士兵。

原来国军的一个加强营的援军来到，由一名国军副团长带领并且说道；

黄耀武军长己经命令另外二个营跟进，力求全歼这股鬼子。

待国军副团长简单的分派好二支包抄队伍后，其中一支自然是沈仲元所在的连打头阵，连长让沈仲元押着伯父前面带路。

此时天光已大亮，如果贸然行动肯定暴露在居高临下的日军墙口之下。

伯父建议道；

长官、大伯、不如我们挑选十几个士兵，穿上日军衣服装作前去支持，突然袭击，因为刚才我问了，旁边阵地也仅有十几名日军轻重伤员。

连长略一犹豫，虽然满腹狐疑，总觉得眼睛前这小子深不可测，莫非、莫非…..

一阵犹豫后，还是建功立业的心思占了上风，连长立即指定十几人换上从鬼子死尸身上扒下来的破烂不堪且血迹斑斑的军服，依然由沈仲元押着伯父，而连长及伪装成鬼子的十几名国军，歪歪斜斜的跟着。

十几分种后，当伯父带着十几人来到“赵良”所在的阵地附近时，见阵地上站出来二个人，一个是刚才才分开的同学“赵良”另一个是被“赵良”叫做“黑田”小队长的矮个子日本军官。

伯父一边和迎面而来的同学打着招呼，一边对身后的沈仲元丢了个眼色。

沈仲元心领神会，一梭子子蛋打出，把“黑田”小队长立即打成马蜂窝。

连长立即带领众人冲上阵地，一场小规模的战斗，很快以国军方二名轻伤的代价全歼日军而取得完胜。

而少年伯父却无法面对，曾经的同学、好友赵良却惨死在自己面前。

秋浦至尊

紧接着，在后续一个营的国军部队的支持下，他们如法泡制，深入敌阵几公里，端掉了日军6个大小阵地。

这是一場注定不被载入史册的小规模包抄战，但他们却在少年伯父的引领下，只用了亡7人，伤24人的代价，歼灭了鬼子残兵209人。少年伯父在临阵机变方面显示出出色的才能。

战斗的经过零乱而锁碎，如果在当今影视作品里，可以大加喧染和演义，我这里却不再一一累述，留下想象空间给各位书友。

可怜的少年伯父，空有一身本领，几次想半路脱逃，却苦于几百枝黑洞洞的墙口对着，没有逃脱。

自此第三次长沙保卫战以国军的完胜而告终。

而少年伯父因为身份特殊被连长交给团长，由团长交给当时的74军军长王耀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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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富力强的军长王耀武是将介石的嫡系亲信，整个74军全部德械装备，是国军抗战中的刺刀部队。

久经沙场的王耀武，久久的注视着这个貌不惊人的少年，问道；

少年、你如实告诉我，你的身世。

几句看似平常的话，却似重压一样，压得少年伯父喘不过气来，伯父无法再继续说谎，只得和盘托出。

王耀武静静的听完伯父这曲折离奇的经历，叹了口气，说道；

难怪，你这样一说，我心里所有的疑惑都得到合理的解释。但是你的履历特别的在预备学校期间的实情，我会叫人核实。但你的身份特殊，是我军打入日汪内部的一枚好棋。如果你所说有虚，并且为虎作伥，那我将取你性命，如果你愿意为国效力，那你可愿意听我安排？

伯父点头道；

我愿意！

说完叫来军部特务科科长，拿出一张南京美国森弗森洋行的

秋浦至尊

联络单，上面标明了洋行的地址、电话、等一应信息。

特务科长姓郑，少校军衔，对少年伯父前二天战斗中的表演也是倍加推崇。在例行了一系例的手属后，郑少校郑重其事的对伯父说道；

曲金海，等我们对你正式审查通过后，你将成为我们特务科的一位秘密战线战斗的军人了。到时候我会亲自联络你，你只对我和王军长负责。

现在，我们来商量一下，用什么方法，让你回到池州“士官学校”

秋浦至尊

1942年2月20日身穿着一身破烂棉袄，身上伤痕累累的叫化子一瘸一拐的走进池州“士官学校”的大门。

等大家好不容易认出，这是一个多月前20名意气风发的少年之一曲金海，大家很是鄂然。

原来1月6日出发的20名少年中，由鬼子第11军派人在1月底送回来的仅5人，其余的12人皆己在双方激战中阵亡，另外3人失踪其中包括伯父曲金海。可见当年的小鬼子的统计组织和善后工作做得比较细致周到。

大家以为肯定是凶多吉少，想不到今天却以这样的方式回来。

秋浦至尊

回到学校，学校的副校长也就是实际负责人朱有达非常开心，他不顾旁边几个日本教官阴沉着脸、立即安排伯父先吃饭，洗澡，换衣服。然后医务队检查和包扎伤口，所幸大多是皮外伤只有左小腿外侧有一道明显的枪伤，但只是伤了皮肉沒伤到筋骨。

此时“谍工班”的实际控制人石征信二，因为有其他更重要的任务并不在校，由黑岛龟村中佐临时负责。

等伯父包扎处理完伤口，就被黑岛是龟村带着另外二名日本教官把伯父叫到了办公室，名为询问，实则审查。

伯父按照之前和郑少校早己商量好的说辞，一五一十的说得清楚明白。

但是黑岛龟村等人还是很不满意，他们的理由是，1；伯父和井上小队长所在的阵地，以及周边几个最早被国军攻占的阵地上所有的皇军全部肉碎，其中包括伯父的4名同学，可见国军士兵对日本兵早己恨之入骨，不留活口，为啥伯父能够幸免？2；即使躲过了第一关、伯父人生地不熟凭什么能逃过国军的封锁线？3；要伯父找出可以伯父逃亡路上的证人或者有利的证据，

伯父自然有合理的解释，只是第3条要找出证人证言，伯父说道；

这民荒马乱的，我到那里去找证人和证据？

一连审查了2天，黑岛失去了耐心，准备动刑，却被朱有达拦了下来。

尽管在日本主子面前朱有达矮人一头，但朱有达为了替汪精卫拢络人心，还是装作极力的维护自己的学生的样子。甚至不惜和黑岛闹僵。弄得双方骑虎难下。

黑

秋浦至尊

岛勃然大怒，嘴里“八格、八格”骂个不停。但最终还是听从旁边的鬼子教官的劝阻。

帮助伯父躲过这一却的主要原因是，当时日本鬼子开始策划太平洋战争以夺取更多的战争资源，所以从中国境内抽调许多师团前往太平洋进行热带地区的适应性训练，为发动太平洋战争做准备。所以鬼子占领区的日军十分空虚，为此更要借重汪伪政府的皇协军为其充实力量，这也是朱有达敢和黑岛叫板的底气所在。

最后黑岛向朱有达妥协，说是曲金海此事他暂且不管，等他的上司石征信二大佐回来后再作处置。但为了确保“谍工班”的忠诚度，曲金海暂时不得留在“谍工班”。

这正中朱有达等人的下怀，自此朱有达仗义执言，庇护学生的举动得到了大部分师生的认可和赞同、这正是汪精卫，朱有达等人所希望得到的结果，可谓名利双收。

后来随着日军在太平洋战场的节节胜利，从中国境内抽调更多的军队前往控制马来西亚、新加坡、菲律宾等大片领土。到了1942年，连黑岛龟村等人都奉命调往前线，只留下2个尉级军官在学校。而石征信二直到战争失败，也再也没有机会回到“士官学校”来掌控他培养的精英，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后文中还会表述。

秋浦至尊

伯父在朱校长的特别关心下，只半月有余身体便恢复了健康。

因为朱有达所掌控的所有学生中，除伯父外，没有任何人经历过战阵。这次伯父虽然只是个败军之兵，但其带着受伤的身体，千里迢迢甚至要饭回校的壮举，足以彰显校长汪精卫和他这个副校长治校有方，足以成为全校的楷模。

为此朱有达等人大加宣传，汪伪政府 汪精卫听说后也大加赞赏，并表示择机要给伯父授勋。

这一年伯父己经15岁，身高己超1米62。在朱有达校长的特别关照下被按排在“参谋班”学习。

“参谋班”共有45名学生，是汪精卫企图培养自己基本班底的第一批人材之一。为此学生都是品学皆优，家势显赫的子弟。只有伯父年龄最小，家境贫寒。

秋浦至尊

Bad, what happen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