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池州军官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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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丁默村和渊田大佐派出的三个外调组，分别到丹徒、金坛、和无锡等地调查几个处室中接触到机密文件的相关人员的家庭了解情况。2月10日也就是伯父被拷打的第三天，外调组一行三人来到后洲保长朱勇根家，由朱勇根派了2名狗腿子一同前往。

来到家中见到了家徒四壁的奶奶和一男一女二个小孩，刚坐下不久，爷爷从外面扛着渔网打渔回来，见到众人前来问清缘由，立即叫奶奶烧水。被一个自称队长的人拦住。并介绍说；

我姓凌、是南京（伪）政府的清乡委员会的，这次来是奉命了解家庭成员和社会关系，为你儿子将来升官做前期准备。

爷爷高兴的说道；

好的、好的。我家金海真是有出息、然后不由自主的把伯父狠狠的夸了一遍。

当问到伯父往家拿多少钱时。爷爷面露难色、回道；

儿子每月存15元、第一次回家给了我35元、扯了几块洋布、第二次托人带来20元。如今还剩20元。

长官，我这就拿给你们看。

说完叫奶奶从黑漆漆的床底下拖出一只脏兮兮的杂木箱，打开一看，里面有几件还算得上比较新的衣裳，在衣裳下面压着一只小布包，掏出布包打开一看，见里面有二张10元面值的储备券，另外还有几张几角几分的小票。

凌姓队长点了点头，和其他几个人在破屋前后走了个遍，然后又问了奶奶一些日常琐碎。

最后问爷爷、奶奶各自的社会关系。

爷爷奶奶如实相告。

最后凌队长假星星的说；

谢谢你们的配合，我们回去后如实向上峰报告，你们就等着你儿子升官的好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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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见众人离开，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原来就在伯父等一批人被单独关进小院的第二天，有个中年男子自称祝海山找到爷爷奶奶，说明来意后交待了如果来人调查应该怎样应对。

但爷爷奶奶十分不解，紧追着问是不是我家阿海出啥事了。祝海山说道；

并没有出啥事，这是履行公事调查，如果你们说你家儿子拿回家的钱少了，说明你儿子做官清廉，将来对你儿子的升官大有好处。并且交待，我来这里千万不要对其他人说，千万记住。

爷爷奶奶将信将疑的答应了，但心里一直疑惑，生怕伯父为了钱财做见不得人的事。但毕竟爱子心切，等祝海山离开后把伯父留下的可怜的100元储备劵藏在屋顶的大梁缝隙里。

谁知才藏好了二天，外调人员便来到家里，机缘巧合的是，凌队长所说和祝海山基本一致，爷爷奶奶这才放下心来，觉得儿子有可能会升官，这一消息让爷爷奶奶足以高兴半年，却不知伯父受尽拷打，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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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3月15日，伯父等三十多人才被宣布解除拘押审查，而此时大部分人的外伤已基本康复，只剩二人因为被拷打成严重的内伤而转移至医院治疗。所有人被敬告不得透露拘押审查期间的任何细节，否则将交由皇军宪兵处理。

所有被关押之人被渊田大佐和丁默村等人经过多轮内审外调后并未发现泄露情报的线索。正当渊田和丁默村觉得无法交差之时，谁知道外调过程中却发现计划行动处副处长包洪兴有巨额财产来源不明，渊田和丁默村立即兴奋的象猎狗嗅到了猎物的气息。

日本宪兵和汪伪特工立即搜查了包洪兴在镇江京口的家，搜出了20多根金条和十几万储备劵，并且在南京还置私宅纳妾金屋藏娇，被日本宪兵和汪伪特工查了个底朝天。

他们顺藤摸瓜，查到了钱财的来源。

原来包洪兴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向吴江县的几个保甲长透露清乡计划，2年多时间他们相互勾结，中饱私囊，这次被渊田和丁默村逮了个正着岂有放过之理。十几天的严刑之下，包洪兴终于交代了自己只是向吴江县内有限几个保甲长透露信息，并没有把信息透露给国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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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渊田大佐和丁默村怎么会相信，即便相信也不可能放过他，因为他们兴师动众一个多月的审查，总是要有所交待。

于是清乡情报泄露案，因包洪兴的落网而告破。被拘的三十多人虽然得以释放，但大家都心有余悸，都认为汪伪政府处处受日本人的欺压，象兔子的尾巴长不了的。

伯父恢复自由后继续按照之前的做法去往朱有达家中，来南京的同学也经常热情接待时候很快就到了5月上旬。

这一天伯父照例把文件送到日本华中派遣军司令部后，见天色尚早，见夫子庙庙会未散，便来到庙会一来放松一下心情，二来口袋里揣着30元钱，想买点好吃的给爹妈和弟弟、妹妹捎回去。

他走走看看，看看停停，帮弟弟妹妹买了二件漂亮的衣服，买了二包点心，自己又在馄饨摊上吃了一碗小馄饨和一只烧饼，这时天色己渐暗。路两边出摊的小贩都陆续的收摊回家。

伯父惬意的打着饱嗝，拎着一大包物品向贡院西街方向走去。

路上的人三三二二，伯父刚走到街口，正准备叫辆黄包车返回宿舍前面二个身材矮壮身穿便服的人，紧跟着十几米前一个抱着小孩的少妇，依里哇拉的低头交流着什么。

伯父侧耳倾听，两人都说的日本话，意思是这小娘子正漂亮，等会把她拖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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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d, what happen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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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上旬的一个休息日，伯父买了一包糕点，应邀来到秦凤家中。刚找到秦凤家门口，一个剃着寸头的中年男子热情的迎了上来。秦凤在一旁热情的介绍这是她的丈夫叫祝海山。去后洲老家报信的就是他。

等到了屋里坐定，伯父纳头便拜，被祝海山一把拉住，说道；

曲兄弟、使不得、使不得。

要拜也是我们夫妻代表组织来拜你，但我们不兴这些。

伯父便坐了下来，听着祝海山和秦凤夫妇你一言我一语的讲起了他们所谓代表组织谢谢伯父的前因后果来。

原来，祝海山是南京中共地下党的支部成员之一，而其妻子秦凤是地下党的联络员，秦凤到参谋部做清洁工，也是祝海山授意的，目的是窃取日本鬼子和汪伪政府的情报为活跃在苏南地区的新四军和游击队服务。

但苦于地位低下，根本接触不到核心部门，更不用说能得到有价值的情报。

上次因为伯父送出的情报直接的解救了国军新编107师，而间接的使新四军的二个独立团免遭日伪军的合围，从而使许多革命的战士免遭牺牲。

当时的祝海山接到上级通知，设法找到送情报的人，一来表示感谢，二来也想接上这个关系，为抗日持久战服务，为新四军服务。

但茫茫人海到那里去找，为此夫妻俩都是煞费苦心，但终无收获。

那知道峰回路转，审查刚开始伯父的异常举动就被敏锐的秦凤发现，随着事态的发展，秦凤发现，这个一文不值的小参谋原来正是她们夫妻俩苦苦寻找的救星式人物。

于是秦凤夫妇喜出望外，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花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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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祝海山说完，伯父恍然大悟，想不到自己的情报解了这么多人的围，想不到自己所处的位置这么重要。

看到祝海山秦凤夫妇热情的招待，伯父很感到不安，但这是他有生以来的第一次被人尊重，他很享受这种尊重，同时也暗暗的下了决心，祝海山秦凤夫妇古道热肠，冒着危险解了自己之危。一定要帮他们多提供些有价值的情报，方能对得起这份情义。

伯父问道；

大哥、共产党这个称呼是我第二次听说，你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于是、祝海山便把中国共产党的光辉历史简明扼要的介绍了一遍。

伯父听了频频点头，心里暗想道；

这不正是师父所说的“让老百姓有饭吃”的政党吗！这不就是“天道”吗！……

因为对秦凤夫妇的好感，从而伯父对中国共产党有了好感，随着好感的加强伯父深深的体会到，和74军吴少校的合作，只是金钱上的合作关系。但和秦时凤夫妇的合作，才是自己心甘情愿的。从此伯父懵懂的政治心智被悄然打开，从此紧跟着秦凤夫妇，紧跟着共产党，虽一路坎坷、但勇往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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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气温已上升到27-28度，下午3点多，伯父奉命到守备司令部送文件，路过夫子庙，见夫子庙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好是热闹。伯父玩心顿起，想着顺便帮父母和弟、妹买些点心托熟人捎回去。

一路上蹓蹓答答，走走停停看看、并不时的掏出1毛2毛买些喜欢的吃食。转了一圈后，肚子己吃得鼓鼓的。

等看完耍猴表演后，天色己暗，两边的店铺和摊贩己陆续关门收摊，游客大部分都已走远，只剩下几个零星商贩和三二个无聊之人还在流连往返。

伯父手中的布包己经装满几种点心，他跟着散场的人流向旧王府方向走去。

刚走出夫子庙不远，耳边传来了叽叽呱呱日语对话的声音。

其中一个说道；

这小娘们带劲，屁股大大的……

另一个回道；

队长，等到了前面僻静处，我们把她拖到树丛里，我们两人好好享受一番。

那队长连忙淫笑道；

要西、要西。

伯父听得真切，便故意放慢脚步，看看这二个日本人到底要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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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等了几十秒，只见一个约莫30岁左右穿旗袍的少妇，手里挎着一只绣花的布包，快步的往前赶着路。

后面大约10米左右的位置，悄然跟着二个日本兵。少妇只管低着头往前赶路，根本没有察觉到来自身后的危险。

伯父心里暗骂道；

小鬼子，今天小爷到要看看，如果你们真的要糟蹋我们的姐妹，那小爷就要把你们送上西天。

伯父不紧不慢的跟着，过了旧王府，又走了50多米的距离，前面有一片小树林。

此时的少妇因为走得急，似乎有些喘，所以放慢了脚步。而路上行人稀少。

正在这时二个日本兵，冲了上去，乘着少妇一椤神的功夫，就被日本兵左右架住往小树林里拖去。

少妇挣扎着喊道；

“救命”“救命”随即便没了声音。

此时隐入黑暗中的伯父摘下伪军的帽子，反穿伪军的衣服，冲进了小树林。

几十米外，似乎有人也听到了少妇的呼救声，也有二个人在向小树林跑来。

但只听到一声“八格”紧接着一声清脆的枪声响起，闻声赶来的二人知道是鬼子兵在这里行凶，便不敢再向前。

小树林中，另一名鬼子兵，正把少妇按在地上，撕扯在少妇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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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凝神提气，手里握着一块尖锐的石块。悄悄的来到施暴的鬼子侧后。他知道只有自己一击而中，才能悄无声息的干掉鬼子后，不被另外一个持枪鬼子发现，否则功夫在现代火器面前完全是不堪一击。

这时鬼子身下被压着的少妇因为强烈反抗被恼羞成怒的鬼子猛砸几拳后几近昏厥。

鬼子正在脱下裤子准备施暴，伯父立即一步窜上前去，一脚踢中鬼子后背，把鬼子踢了个狗吃屎，鬼子“啊”的一声叫了起来。不待鬼子爬起，伯父单膝压住鬼子后背，左手按住鬼子的头，使他的嘴完全被泥土封堵发不出任何声音。右手尖利的石块对鬼子的太阳穴狠砸了一下。只听得“朴”的一下，鬼子全身一紧而后完全瘫软下来。

这是伯父第一次杀人，胸口“乒乓”的剧烈跳动着。

伯父摸了摸鬼子的鼻息，见已没了呼吸，便警惕的向外看去。

几十米外正在路边吓唬行人的鬼子，见再没有人前来解救被虏少妇，便在路边观察了一会儿，觉得时间己经差不多了，便得意洋洋的端着枪，走了进来。

而此时，几近昏厥的少妇己经悠悠醒来，她见旁边地上躺着血肉模糊的鬼子，而旁边站着一位年轻的小伙子，“啊”的一下叫了起来。

伯父急忙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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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声说道；

大姐，我是中国人，我是来救你的。

少妇点了点头，伯父又道；

你配合一下，等我解决了前面的鬼子，再送你回家。

紧接着，伯父把死鬼子的尸体拖入黑暗之中，简单的用脚下泥土掩盖了一下血迹。而自己还是握着原来的那块尖利的石块，躲在少妇旁的树杆边。

不一会，另一个小鬼子端着枪己到面前，见少妇衣衫零乱的躺在地上，而他的小队长却不见了，便用日本话高喊“小队长”“小队长”。

此时鬼子已转身到伯父所躲藏的树杆旁，伯父见事要败露，便不再犹豫，左手一把搂紧鬼子的脖子，右手尖石往鬼子的胸口猛扎。

那小鬼子胸口被尖石连扎了几下，开始还作反抗，但不一会便因出血过多，加上被伯父夹住了脖子发不出声，只是“呜呜”的叫了二声后便没了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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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随即拉起地上的少妇，问道；

大姐你赶快整理一下衣服，我送你回家，我们赶快要离开这里。

少妇，嗯了一声。

乘少妇整理衣物之际，伯父把两具鬼子拖到低洼处，从他们身上搜出一把王八盒子手墙，又拿起一枝步墙后，用树枝树叶草草掩盖。

这时少妇已整理完毕，伯父问明白了少妇的住址，便带着少妇穿过小树林一路向东快步走去。

急行了大约十几分种，见四周并未有什么异常，两人便放慢脚步。

伯父见不远处有条小河，回头对少妇说道；

大姐，你等一下，我把二枝墙处理掉，说完便跑到小河边，把二枝墙丢入河中。

少妇的家住在东门外漆家庄，她丈夫是城东康乐药房的少东家，今天原本是和她丈夫一起来夫子庙游玩，谁知丈夫临时有事，才让她一人独往，并且叮嘱她早去早回，可这少妇因为难得出门，一直到天色渐黑才想起丈夫的叮嘱，急忙往回赶才招来这无妄之灾。

伯父把少妇送到药房附近，叮嘱她千万不要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任何人，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少妇千恩万谢，并告诉伯父道；

小兄弟救命之恩终生难忘，但凡有什么用到小女子之处，请到康乐药房找他丈夫和她，她们夫妻俩一定鼎力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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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正转身离开，却被少妇一把拉住，说道；

小兄弟，你衣服上浑身是血迹，走出去很快就被人发现了。快、快跟我进屋，给你换身衣服。

说完，不由分说便把伯父拉进药店。

药店里，一个30多岁的中年男子正焦急的等待着，见少妇回来，才松了口气。但见到少妇衣衫脏乱，而身后又跟了个年轻的伪军，一身军服上血迹斑斑，又是一阵错愕。

少妇对着男子说道；

田庆，这是我的救命恩人，快，赶快拿身衣服给恩人换上，具体经过我等会给你细说。

那个叫田庆的男子立即恍然大悟，急忙进里屋，找了身平时舍不得穿的西服给伯父换上，伯父连忙道谢道；

谢谢田掌柜和大姐了，今天的事你我务必要守口如瓶，否则你我都会招来杀身之祸。我马上要赶回去，免得同来的人起疑，我那身军服，请你们马上烧掉，不要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田庆夫妇俩点头应承着，当问到伯父姓名和所在部队时，伯父怕暴露了行藏便说自己姓金，是第三方面军的一个小排长，回京公干顺便到夫子庙游玩买些点心回去，正巧碰到了二个小鬼子图谋不轨，出于义愤才出手相救。

田庆连忙道谢，又说了许多感谢的话，又掏出二百元储备劵塞给伯父，伯父连忙推辞，说道；

田掌柜、大姐，今后金某如有困难定会登门相求，碰到同胞受难出手相救，这是我作为中国人应该做的，你们也不要客气，只是现在已经不早了，回去太晚了又怕同来的人起疑。

于人三人依依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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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已是深夜11点多，等到第二天舍友问起西装的来历，伯父只推说在路边50元钱买了套二手的衣服，将来可以象体面人一样，充充门面。

伯父心里十分心疼自己在夫子庙买到一大包点心，花了他十几块钱，原来是让爹娘和弟弟妹妹拿到后可以开心几天，谁知道小鬼子作孽，自己被迫无奈，只得把一包点心丢弃……

刚上班不久，就听说夫子庙守备队二个日本兵失踪，紧接着就是全南京城戒严，寻找日本兵。

到了下午在小树林的残枝败叶中找到了二具日本兵的尸体。

于是全城搜查，各个路口都站满了日本宪兵和伪守备部队官兵。

己有了些许斗争经验的伯父安之若素，泰然自若的处理着日常事务，一连5天，鬼子在南京城疯狂抓人，凡是在南京住宿的所有年轻力壮的外来人员全部筛查了一遍。共抓捕100多名可疑分子。

到了第10天，南京城才解除了戒严，但嫌疑分子却被日本鬼子枪毙了十几个。伯父怒火中烧，知道自己闯了大祸而连累了同胞们白白牺牲。同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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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累了无数同胞受尽了日本鬼子的折磨。伯父痛定思痛，暗暗发誓，一定要多提供有价值的情报，多杀日本鬼子，才能对得起这么多死难的同胞，才能对得起自己来之不易的位置。

6月初，南京城气温升至30度，人们迫不及待的换上了夏装。

6月5日，伯父跟着陆处长一起到华中派遣军司令部参加会议，陆处长安排伯父负责记录。

会议期间伯父听到日本第6师团留守部队有个少佐军官的发言，发言内容因为与本书无关，这是不再表述。但伯父却知道第6师团是日本的甲种师团，装备精良，是南京大屠sha的罪魁祸首，早已在去年便奉调到太平洋参加瓜岛作战，居然还有留守部队在此？

于是伯父便开始调查这支留守部队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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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暗的一连调查了几天，第6师团留守部队的情况大致己弄明白，原来第6师团调往太平洋作战时因为有大批装备不适合热带丛林作战，加上船运海、运条件受限，所以留下了部分重机墙和重炮，以及部分来不及修复的单兵武器装备。当时留下一个中队负责善后，后来随着战事需要一个中队又抽走了2个半小队，只剩下9名伤员，由1名负伤的黑岛少佐指挥，同时留下了大约20多挺重机墙，和50多挺轻机墙以及少量的步墙和几万发各类子蛋，以及一些军用物资。

留守部队仓库在南京城外将军山的原第6军仓库，因为留守部队人员稀少，所以一应后勤保障等工作都招募本地人做，所以伯父只花了几包烟钱就把这些情况摸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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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曾听祝海山说过，新四军坚持敌后抗日，但装备极差，部队官兵拥有枪械率仅60%不到，大部分是轻武器。且拥有枪械的官兵人均子弹仅2-3发，更不要说轻重机枪和掷弹筒等。于是他心里有了主意，他计划先把这一消息告诉秦凤，估计9个日本伤兵由新四军去收拾应该问题不大，这样也是对自己敬佩的新四军，以及祝海山秦凤夫妇的第一份见面礼。

这一天，伯父在走廊里见到正在扫地的秦凤，轻声说道；

大姐，抽空你来一趟，我有事给你说。

秦凤点了点头，然后继续有条不紊的扫着地。

中午时分，秦凤来叫伯父说道；

小曲，今天拖垃圾的车没来，垃圾箱己经满了请你帮忙帮我把垃圾箱搬到外面去。

伯父“嗯”了一声，卷起袖子，跟着秦凤便走出办公室。

出了楼道，伯父一边帮着秦凤抬着垃圾箱，一边观察了一下四周，见周围没人，便压地声音把自己的发现和秦凤详细的说了一遍。

秦凤听完，高兴的回道；

小曲，你真是我们的福星，如果这些枪械能到新四军手中，足以补充一个师的重武器。但此事非同小可，我向上级汇报后再作定夺。

5月10日，伯父在陆处长办公室接受任务按排时见到一份绝密文件，因为匆匆，一瞥。只看到了庞炳勋、孙殿英编为第24的字样，他立即意识到庞炳勋孙殿英可能投日，他觉得这份情报极有价值，应该立即上报给谭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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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伯父来到长沙路口，按之前约定的方法，伯父在第三棵大树上用小刀划了一道斜痕，紧接着又加了一道，以示紧急。

11日晩上，伯父如约来到接头的面馆，要了一碗苏式面后，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吃完面后，便慵懒的在马路边溜达起来，走了不多远，便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席地而坐，惬意的看着两边匆匆而过的人们。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天色渐暗，这时一个男子从身旁走过，轻声叫道；

小曲。

伯父一楞神，抬头一看，见是穿着西服的谭襄理，伯父

依旧慵懒的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慢慢的跟着谭襄理后面。

谭襄理在一个正在收摊的豆腐花摊边找了个马扎坐了下来，要了一碗豆腐花，慢慢的吃了起来。

不一会儿，伯父也找了个马扎，对摊主说道；

老板，来碗豆腐花。

摊主正愁剩下的豆腐花卖不完，见临收摊了，还有人来光顾他的生意，立即热情的招呼伯父，叫他稍等片刻，豆腐花还是热的呢。

剩着摊主忙碌当口，伯父轻声说道；

事出紧急，抗日名将，河北省 庞炳勋可能要投敌，请设法阻止，否则对我们抗日大局不利。

谭襄理“啊”的一声，惊得一时有些失态。

这时摊主端上一碗洒着葱花和香油的香喷喷的豆腐花来。

谭襄理见摊主转身，便沉声道；

消息可靠吗？

伯父回道；

亲眼所见，说着把见到绝密文件上所见汪伪新五军军长的孙殿英的事说了一下。紧接着又说道；

很有可能是孙殿英从中牵线搭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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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襄理沉默良久，站起身来，付了豆腐花的钱后，慢慢的向西走去。

伯父也站起身来，付了帐后，跟了上去。

这时谭襄理见伯父跟了上来，从口袋中掏出一只信封，说道；

小曲这里面有1000元钱，还有一张委任状。你现在己提升为国军74军情报科中尉情报员，上次你提供的情报，蒋总裁十分高兴，授予你青天白日勋章以及证书。说你的情报足以抵得上10万精兵。

伯父“嗯”了一声，接过信封。

谭襄理接着说道；

庞炳勋投敌之事事关重大，我立刻回去上报。另外目前蒋委员长急需知道湘北战场日军调动的情报。

伯父回道；

知道了。

谭襄理又道；

因为你所处位置的重要性，王耀武军长受蒋总裁指示，派出一个5人小组，配合的行动受你节制。具体以什么方式，现在还没有妥善的方案。

伯父心中一喜，说道；

知道了。

回到宿舍，伯父开始为难起来。

自己口袋里的钱，加上上次的400元中剩下的350元。共计己有1350元了，估计足以把老家的土坯房翻造成砖瓦房了，但如果自己露富，肯定要暴露自己。

但这一笔巨款怎么保存却成了自己的心病。

思存再三。伯父先把1350元用油纸包了起来，把油纸包藏在后院仓库屋顶的砖瓦下面，再用油灰涂抹。

等一切收拾妥当，心里才稍稍平静下来